“喂,唉,是我,我跟你說我家這個侄兒啊,都不給人家姑娘好臉色,估計是沒有合意的,你上次不是說你有個侄女也在部隊機關嗎?诶,說不定他倆能談得來一些好好好,就這麼定了。”姑媽挂了電話,暗暗的罵了溫寒一句小兔崽子,為了你的婚事,家裡人都操碎了心!
溫寒沒料到姑媽這麼操心自己的婚事,姑媽來家裡的時候振振有詞——
“你個小混蛋,一别三年不回家,誰知道你這次走了,下回會不會又是三年才回來,再耽誤兩個三年你可就四十了!人家孩子都上初中了,你連孩子的媽在哪兒都沒看到!”
“我跟你講,這姑娘條件很好很好的!長得漂亮、學曆又高、還是個女上尉,在機關什麼什麼單位,我也搞不懂你們部隊的這些分工,反正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你說什麼也得給我用點心!别再擺着一張冷臉了!”
溫寒聽到長得漂亮、學曆又高、還是個女上尉的時候,眼皮跳了跳——部隊有幾個長得漂亮又是高學曆的女上尉啊?
他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頂着一顆“雞蛋頭”的甯曦。
“喂!姑媽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姑媽一巴掌拍在溫寒胳膊上。
溫寒無語的說道:“姑媽,照你這麼說,這姑娘條件這麼好,為什麼還需要相親?”
“呃這、這,就是因為人家條件好,才眼光高,得挑個好的不是?”
“那我還是不去了,我條件不好,眼高于頂的姑娘看不上我,而且我不喜歡女軍官。”溫寒皺着眉頭說道。
“你的條件還不好?!多少姑娘見過你之後都想要你電話你丫倒是給個電話啊,手機都不辦一個,怎麼談情說愛啊!我看眼高于頂的是你!”姑媽怒了。
受不了她的絮絮叨叨,溫寒隻好認命的去赴鴻門宴。
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什麼叫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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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和父母坐在一間高檔酒店的包廂裡,他穿着便服,身材忒好,看起來像個模特,服務員姑娘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他靠着椅背,雙手放在扶手上,斟茶的服務員偷偷撇了他一眼,茶杯裡的茶都溢出來了。
溫寒擡眼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趕緊一邊道歉一邊收拾,退出門前還小聲的跟同伴說“好帥啊!”
尼瑪還是待在軍營裡舒服,一接觸社會人員就覺得渾身不爽,看他們做事拖泥帶水、說話叽叽喳喳就覺得煩。
溫媽媽有些得意,我兒子就是這麼帥!而且當兵這麼多年,身材那是沒得說,又高又壯,胸肌腹肌背肌塊塊兒都挺結實,而且那目光犀利、不怒自威,好多姑娘隻敢看,不敢上來搭讪。
可這大帥哥卻是政委們頭痛的“老大難”,帶着一個中隊的光棍們!
雕花的木門古色古香,這間包廂的裝潢是純中式的,頗有意境,溫老爹手指敲着扶手,說道:“你說你啊,怎麼對着姑娘就像對着階級敵人一樣,一副堅決不動搖的姿态,你小子該不是有意中人了吧?”
“沒有。”溫寒搖搖頭。
“沒有就給我态度好點兒!這幅冷臉,等會兒你姑姑看到了又要戳你腦門兒了。”溫老爹低聲訓斥了一句。
溫寒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門被推開,姑姑先走了進來,後面跟着那位姑娘和親戚。
姑娘腦後挽着一個發髻,插着一根簡單的烏木發簪,上身穿着一件粉紗的斜襟盤口的上衣,下身穿着一條長裙,一派溫婉的打扮。
姑姑立刻将姑娘讓到溫寒這邊,向姑娘說道:“你看,這就是我那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