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瘦小的男人正吃着包子，兜裡的手機就一個勁的震起來，他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
“喂喂，老闆！”他忙壓低聲音喊道。
“有什麼發現？”電話那邊的聲音更低。
“哎呀我跟你說，天不亮那個男人就開車走了，還出來買了一趟早餐，應該是給趙曉曦買的，然後他自己走了，現在估計隻有趙曉曦在家，這倆人肯定有一腿！”
“那男人的車牌号看清了嗎？”
“看清了，一輛紅色牧馬人，車牌号我等下給你發過去。”
“你跟趙曉曦搭上話沒？她有沒有認出你？”
“我還沒機會靠近她呢，昨晚她到樓下，那個男人就下來接她了，老闆，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吧，人家都有男人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突然罵道：“我他媽的早放棄了！就是有點不死心”
瘦小的男子嘴角抽了抽，這叫什麼放棄？
挂了電話，瘦小的男子繼續蹲在花壇邊上吃早餐，電話那頭的齊奕揚，站在自己公寓的陽台上，看着靛藍的天色點燃了一支煙。
自從溫寒出門後，甯曦就沒法繼續睡了，她窩在沙發上慢吞吞的吃了包子、喝了豆漿，然後看着門發呆，直到鬧鐘響起，她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亮了。
走到卧室，按下鬧鐘，她換好衣服推着箱子準備出門，今天下午她就同齊振業父子一同去機場，不再回來拿行李。
走到客廳，她環視了一圈，推開了小書房的房門。
床鋪收拾得堪比軍隊标準，沒有一絲的褶皺，很難想象溫寒那個大個兒怎麼在這張一米寬的床纛上安睡，甯曦從書架上翻了翻，撕了一頁書，在空白處給溫寒留了幾句話，放在枕頭上。
她鎖好門，趕在大爺大媽們晨練之前拖着箱子走出大院。
外面清冷的街道才剛剛開始熱鬧，這條兩邊都停滿了車的老城區街道不好打車，通常都要走出去大街上。
甯曦剛拖着箱子走了幾步，一輛深藍色的商務車就追了上來按喇叭。
司機搖下車窗沖她喊道：“趙小姐、趙小姐！”
甯曦皺了皺眉，停在了人行道上。
司機就是那個瘦小的男子，忙跳下來說道：“趙小姐您好，我姓鄭，齊總讓我來接您，怕您帶着行李不方便。”
“齊奕揚？”甯曦問道。
“是、是。”鄭司機點頭道。
甯曦看了看他身後的商務車，又看了看他，笑道：“你這是在這裡等了多久？”
“啊？沒多久、沒多久，因為您沒有手機，我隻好早點來。”
“哦”甯曦點點頭，笑道：“從昨晚就來的吧？這輛車似乎從昨晚就停在大院外啊。”
鄭司機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
甯曦冷笑一聲，如果是在外面蹲了一夜，那肯定是來監視自己的，溫寒的進出他們應該也看到了。
“走吧。”甯曦将行李箱推到鄭司機面前，笑着說道：“最好隻是來接我的，再有下次，我就報警了。”
鄭司機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又不是專業捉奸的私家偵探，老闆讓自己來盯梢，出了漏子也應該算老闆用人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