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甯曦上次光顧的私立醫院。
這家醫院宰人很厲害,尤其是外國人。
甯曦、齊奕揚、小綿羊三人入住,兩天的費用就超過了十萬元。
不過沒關系,齊董事長看着兒子平安無事,隻是嗆水受驚,别說是十萬元,百萬千萬人家都不在乎。
而且這裡的服務确實非常好,療養設施齊全,還有溫泉火山石什麼的奢侈玩意兒。
溫寒走進甯曦的單人病房時,一位焦糖膚色的護士姑娘正端着足浴盆走出去,她看到溫寒,露出一個很熱情的笑容。
溫寒微微蹙眉,側身讓開了門,讓她先走。
人家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他。
“真是招蜂惹蝶呀。”甯曦從病床纛上探頭,憋着笑說道。
溫寒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拉過椅子坐在床前,問道:“你怎麼樣?”
“還是一吃東西就胃疼,媽的那一腳太黑了,肋骨這裡都青了。”甯曦忿忿的說道。
“我看看。”溫寒淡淡的說道。
“哦。”甯曦有點不好意思,但溫寒的語氣和表情非常“淡漠”,好像他真的隻是關心戰友的傷情,不夾雜其他心思。
人家這麼冷淡,你再害羞一下,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于是甯曦慢吞吞的面對着溫寒坐起來,雙腿垂在床外,扯起病号服的衣角慢慢的往上卷起。
胸部軟軟的半球下緣,淤青了一大片。
溫寒看着那雪白的皮膚上青了這麼一塊,覺得有些紮眼,不悅的問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和内髒?”
甯曦搖搖頭道:“沒有,拍了片子了,骨頭沒問題、内髒也沒問題,隻是今天胃還有些泛酸,一吃東西就疼還有就是不能笑,一笑肋骨就扯着痛。”
“你還有心思笑?”溫寒皺眉道。
“怎麼沒有?看你這麼嚴肅的臉,我就想笑。”甯曦不怕死的笑着說。
溫寒伸出兩根手指按了一下淤青,痛得甯曦抽了一下。
“你就是不怕死。”溫寒淡淡的說着,伸手将她的衣服放下,整理好。
“怕死不是共纛産纛黨,再說了,當時情況根本沒腦子去想怕不怕的問題”甯曦有些不甘心,“那兩個人逃了?”
“一天了,在那片海灣都沒找到屍體和上岸的蹤迹,估計是逃了。”溫寒說。
“他們從海裡逃的?!”甯曦有些不敢相信。
“嗯,應該是。”
“正常人做不到吧?那個男的腿上還被我紮了一軍刺。”
“他們不是正常人,他們經常遊走在生死之間,逃生的經驗比我們豐富多了。”溫寒認真的說道:“說實話,有時候執行任務,最怕的不是遇上拿槍的士兵和警察,而是這種雇傭兵,他們是亡命之徒、比恐怖分子更加訓練有素、而且沒有狂熱的信仰、不會魯莽行事,跟着這人交手很難抓到活口,隻有你死我活。”
甯曦嗫嗫的看了他一眼,嘟囔道:“連你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