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甯曦的嘴角抽了抽。
“你、你跟她打交道很多嗎?”她問道。
“不多,但是避免不了她在戰區主要做心理研究方面的工作,馬上過完年、三月份的時候,去年十一月新下連隊的戰士又要被她荼毒了”溫寒揉了揉眉心。
“她在我心目中就是個巫婆。”
“她在所有戰士心目中都是老巫婆,看到她就恨得牙癢癢,但是如果在特戰大隊繼續呆下去,而且成為尖刀兵,那麼跟她打交道的機會更多。”
“她的心理研究就這麼重要嗎?”甯曦想到自己被她關進小黑屋那幾天,就有點煩躁。
“雖然我不喜歡她做事的方法,但她從事的工作确實挺重要你想想,一個正常人,要迅速蛻變成一個見到任何血腥場面都不動容的戰士,心理上的變化是巨大的,如果不能及時發現和掌握戰士的心理,很有可能失控。”溫寒皺眉說道。
“你想想看,一個國家培養、軍隊訓練出來的尖刀,如果因為某事動搖了,被策反了,對國家是多麼大的損失?還有可能洩露重要的軍事機密。或者他沒有被策反,隻是心裡脆弱,看到生死血腥後有些心理變态了,退伍轉業後回到社會上,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怎麼辦?”
甯曦一個勁的點頭,等溫寒說完後,她一本正經的問道:“首長,你會不會也心裡脆弱,哪天我要是惹火你了,你會不會把我煮來吃了什麼的啊?”
溫寒一愣,一巴掌呼到她後腦勺上,“想什麼呢你!還用得着煮嗎?直接生吃就行了。”
甯曦笑嘻嘻的湊近,咬了他下巴一口,說道:“生吃。”
溫寒垂着眼看着她那黑黝黝的眼珠子裡滿是調笑的神色,忍不住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搖了搖,訓道:“别來招惹我,不然我欺負你了,你又跑去戚政委那裡告狀。”
甯曦哈哈一笑,有恃無恐的抱着溫寒的腦袋,小虎牙咬上他的耳廓,呢喃道:“再吃一口。”
溫寒半邊身子被她弄得又癢又麻,耳朵上還有點刺痛,他掐着甯曦的腰躲了躲——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電腦上那部愛情文藝片演了什麼,兩人完全沒留意,隻是在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的打鬧中渡過。
冬天早上起床比較痛苦,尤其是北方的冬天,早上外面滴水成冰,屋裡卻有暖氣暖融融的讓人不想動彈。
今天甯曦還多了一個暖爐。
暖爐一掀被子,甯曦冷得一哆嗦,怒道:“這麼早起來幹嘛!”
“你說幹嘛?快起來,回部隊了。”
甯曦眯着眼看了看書桌上的鬧鐘,才四點鐘,淩晨四點鐘!
她氣呼呼的坐起來,卻覺得全身酸痛,尤其是脖頸。
“讓你跟我擠單人床,活該。”溫寒笑着說。
甯曦撇撇嘴,沒說話。
“快點起來,吃了早餐我們就回去了。”
“這才四點鐘啊,首長,冬季的起床号晚半小時啊”甯曦磨磨蹭蹭的下床,打着呵欠回自己房裡換衣服。
溫寒已經穿上了軍大衣,圍上大圍巾、戴上手套拿着鑰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