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帶着一絲微不可見的虔誠。
這種沉默并不是敷衍,而是他覺得任何語言在自己現在的心情面前,都顯得蒼白。
他腦海中,還印着一個清秀的短發女學員,有着一雙黑黝黝好像小鹿般靈動的眼睛。
轉瞬間,變成個這個華美得讓人驚歎的女子,他覺得用什麼語言都表達不了現在的心情。
穿上了嫁衣的甯曦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笑得自信而溫婉,昂首挺胸的站在溫寒面前,溫寒走到她面前,伸手拉着她,低聲道:“原來你留長頭發是這樣的”
“那你批準我留長發嗎?首長。”甯曦笑着反問。
“當然不行。”
這時,陳思彤的聲音傳來,她嚷嚷着店裡的鞋跟不夠高,很不開心的抱着龐大的裙擺從試衣間裡出來。
她的個子比甯曦矮些,要想駕馭這套豪華的蓬蓬婚紗,起碼要穿十公分以上的超高跟。
她正嘟囔着店裡怎麼不準備些超高跟,突然就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甯曦冷着眼看向她,然後又玩味的看了齊奕揚一眼。
齊奕揚有些尴尬的移開了目光。
陳思彤看了看自己挑的那套純白色豪華婚紗,雖然顯得高貴純潔,但是跟甯曦那身上一絲一線都隐隐閃着光芒的大紅嫁衣相比,氣場立刻就差了十萬八千裡。
何況,穿着大紅嫁衣的甯曦靜靜的站在那裡,氣質高貴而冷冽,陳思彤這吵吵鬧鬧的小性子根本沒法與她相比。
陳思彤有點不滿,她低頭看了自己這間樣衣的吊牌,也是百萬元級别的婚紗,但是為什麼更甯曦一比,就顯得寒酸了不少。
“喂,你們幹嘛不拿這件衣服給我試?”她不滿的沖身邊的服務人員說道。
服務人員什麼樣的大牌明星沒見過,早就知道怎麼應對這種虛榮的女人,她笑着回答道:“我們店裡百萬元以上的頂級婚紗都是手工制作,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位女士先來,她喜歡中式的嫁衣,我們當然給客人挑選最好的中式嫁衣,而您更中意豪華婚紗,所以您上來就直奔婚紗區,我們也來不及給你介紹呀,何況這位女士已經換好了衣服。”
言下之意,人家先來,你後到,而且還是你自己嚷嚷着要豪華婚紗的,怪我咯?
陳思彤“哼”了一聲,拖着龐大的裙擺,走到甯曦身邊打量了一下,伸出一根做着長長假指甲的手指勾起她後腰的吊牌看了看價格。
“一百七十萬”她挑眉道:“我的好表姐,這麼貴的婚紗你買得起嗎?就憑你那點兒寒酸的工資,也好意思走進這家店?”
甯曦對她的挖苦嘲諷完全免疫,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你個啃老族還好意思提工資兩個字。”
“我——”她驕傲的擡頭,說道:“我雖然沒有工資,但我有個好男人啊,一百七十萬的婚紗而已嘛,你買不起就脫下來吧,這件我要了——”
她驕傲的看了旁邊的服務員一眼,說道:“我身上這件和她身上這間件,我都買了。”
“這是樣衣——”服務員向她解釋道。
“樣衣也無所謂,我——”
甯曦冷笑道:“你就喜歡撿别人用過的東西,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