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曦翻了個白眼,問道:“你想幹嘛?”
“你如果沒有失血過多,你就先抽一袋血出來備用吧,o型血本來就少。”歐宇辰說道。
甯曦點點頭,去方醫生哪裡抽血去了。
抽了血,她吃着一顆糖,坐在一旁看歐宇辰工作。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歐宇辰在這一年中簡直快成了八臂哪吒,一個人能應付很多情況。
用他的話來說,在生死之間顧不上矯情,能粗糙點就粗糙點,管他傷口好不好看、術後痛不痛、恢複得快不快呢!能活命是唯一的準則。
甯曦推着這位鬥篷男子出來時,才第一次見到他的面容。
在他還因為麻藥睡着的時候,甯曦給他剃掉了大胡子、修剪了頭發、指甲,把他按照内務條令整理得一絲不苟。
這是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子,年紀大約四十上下,他看起來很俊朗,但是鬓邊卻已經有了幾根白發。
眉間有很深的川字皺紋,想必是長久以來,都深深的皺着眉頭。
“甯曦。”溫寒在門邊喊了她一句。
甯曦忙退出監護室,問道:“怎麼了首長?”
“眼鏡上校跟我聯絡了,他派出了專門的飛機,要将這位線人接回國内治療和休養,你為他換一身衣服,如果不方便,就叫歐宇辰換,今早飛機已經從國内出發,再有幾個小時就到了。”溫寒說道。
“嗯,明白了。”甯曦回頭透過玻璃窗看了那人一眼。
“别多想,他沒有辜負國家,國家也不會辜負他的。”溫寒安慰了她一句。
很快,麻藥還沒有退的k,被送上了專機,甯曦和歐宇辰去送的,他在推上專機的那一刻,突然掀開了眼皮。
“别緊張,這是部隊派來接你回國的。”甯曦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甯曦,又昏昏沉沉的閉上眼。
十幾個小時後,他躺在了軍隊醫院的特殊病房,門口有警衛員站崗。
眼鏡上校來到這間病房,先向他敬了一個禮,說道:“前輩,久仰大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本人。”
k眨了眨眼,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示意自己回禮。
“您躺着聽我說就行了。”眼鏡上校笑着走到床邊,他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