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範陽盧氏強占民田,殺害村民二百一十四人,父皇說徐徐圖之。”
“四年前,太原王氏私自鑄造銅錢,父皇又投鼠忌器沒有處置。”
“五年前,清河崔氏為了區區的一塊鹽田,将兩個村落五百六十六人殘忍的殺害,父皇将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兒臣隻不過是做了父皇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何錯之有?”
李承乾的話音剛落,隻見李世民憤怒的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放肆!”
“你以為扳倒幾個世家就能穩坐江山?當年玄武門前”
“當年玄武門之變,五姓七望給父皇遞過多少密信?”
李承乾直接打斷了李世民的話語。
并且朝李二伸出了手,李二直接将一疊泛黃的信件遞給了李承乾。
最上方那封朱漆印泥猶鮮,赫然蓋着趙郡李氏的族徽。
“需要朕給您念下麼?”
“若得隴右鹽鐵之利,願助殿下早登大寶”
李世民踉跄半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沒想到李承乾竟然找到了當年五姓七望寫給他的密信。
那些他可以遺忘的往事此刻仿佛裹挾着血腥氣味撲面而來。
“父皇,你以為是五姓七望幫助了您?”
“您錯了,五姓七望隻是和您做了一場利益交換而已。”
“您已經給了他們應該得到的,可是他們不知足,想要在大唐百姓身上得到更多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是父皇您在承乾八歲的時候講給我聽的。”
“每個朝代的根基從來都不是所謂的世家,也不是所謂的重臣,隻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如果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那世家還有存在的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