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
“看看這玄武門下!”
“看看朕的金吾衛!李一,李二他們跟了朕十年!十年!現在差不多都死了!”
“還有那些百姓,那些無辜被卷入進來的婦孺!她們的血,是不是也要在你李靖要染紅朝陽的血裡?”
李承乾直接在士兵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死死的盯着李靖。
“告訴朕!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日朕即便拼着大唐崩壞,也要先斬了你這個禍國殃民之将!”
李靖迎着李承乾那狂怒的目光,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沒有辯解,沒有惶恐,隻是緩緩的,異常沉重的單膝跪了下去。
“陛下!”
“您所看到的血,是必須流的血。不流這眼前的血,明日,整個長安,乃至整個大唐,流的将是十倍、百倍的亡國血!”
李靖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皮囊。
在解開上面的繩子後,從裡面抽出了一封被血液浸染了的紙張。
“陛下,這局棋,末将不過是執子之人,真正落子的,是太上皇!”
“轟隆!”
李承乾的腦袋突然炸響。
他眼前猛的一黑,身體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父皇?為什麼?”
李承乾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靖問道。
“陛下。”
“末将不敢妄言!此乃太上皇親筆密旨!”
“當初太上皇離開長安之際,專門将末将召進宮裡。”
“經過一晚上的秉燭夜談,太上皇才定下了這次的計劃。”
李靖面無表情的對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聽到李靖的話之後,面容變的複雜了起來。
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父皇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