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子時已過。
太極宮深處,甘露殿内。
燭火照耀着李承乾那陰鸷的面容。
“砰!”
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盞,被李承乾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盤金禁紋!禦制降真香!”
“好!好得很啊!朕的江南官倉,被人掏空了底!
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白地!就在大火燒起來之前,它就已經空了!空了!!”
“而且連父皇那裡竟然都有刺客混了進去,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李承乾猛的将魏征的密報拍在了案幾上。
下方,房玄齡,程咬金,褚遂良等人,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杜越?不過是一條被推出來擋刀的蠢狗!”
“他背後是誰?
誰的手能伸進内府,染指禦用禁物?
誰的狗膽,敢用朕登基大典才配用的盤金紋和降真香,去勾結水匪,蛀空糧倉,燒朕的命脈?”
“這不是貪!這是謀逆!是要斷我大唐的根!要朕的命!”
李承乾雙眼通紅的看向了下方幾人。
“陛下那金線,‘雲龍捧日’的暗繡一絲不差。
必是尚衣局頂尖匠作的手筆,流落水匪巢穴駭人聽聞啊!”
房玄齡也沒想到有人會如此大膽,聲音都有些發顫了起來。
“哼!老房,你隻看到金線?”
“這香!味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