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子今天把他們捆出來!
就是給你們提個醒!也給長安城所有當爹的提個醒!
管好你們褲裆裡蹦出來的孽障!
再不管,等魏黑子那表格記滿了,金吾衛上門拿人,可就不是老子這樣捆起來遊街這麼簡單了!
那是要打斷腿丢進大牢,還要在吏部那本子上記一筆‘劣’等!
遺臭萬年!”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轉厲,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殺氣:
“都給老子聽好了!
從今往後!再讓老子知道誰家的小崽子不學好,敢在外面惹事,給這表格添一筆不用等金吾衛!
不用等魏黑子!
老子尉遲敬德,第一個打斷他的狗腿!扒了他的皮!
省得連累他爹娘老子,跟着一起在這破本子上丢人現眼!
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
程處默等幾個被捆着的倒黴蛋,帶着哭腔,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回應着。
圍觀人群死寂一片。無數道目光,敬畏地看向馬背上殺氣騰騰的尉遲敬德,又恐懼地掃過他手中那份象征着“生死簿”的表格,最後複雜地落在那些被當衆遊街、顔面掃地的勳貴子弟身上。
尉遲敬德看着這效果,大手一揮:
“走!下一坊!讓長安城的人都給老子看清楚!長長記性!”
尉遲敬德等人緩緩的穿過死寂的西市。
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人人噤聲,唯恐避之不及。
程處默等人的心中已經把尉遲敬德慰問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他娘的想以身說法,為什麼不抓你兒子過來?”
不過程處默等人也就敢在心裡嘟囔幾句了。
說出來的話,打死他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