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李治的名字,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消失後,直接又在長安城之中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談資。
晉王府。
書房内燈火通明。
李治獨自坐在書案後,面前攤開的書卷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的臉色在燭光下顯得有些蒼白,手指無意識地撚着腰間一枚溫潤的白玉佩。
百騎司在查渭橋倉,竟然查到了他王府舊庫的器物徽記上?還說是“鐵證”?
這絕不是巧合。
一股股的寒意在李治的心頭環繞着,眼淚已經浮現了出來。
“殿下,”
心腹幕僚付文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
“府外各處的眼線回報,半個時辰内,多了至少三撥不明身份的探子。
西側門和角門附近,更有可疑人物反複逡巡。
府内護衛已全部暗中警戒,但”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
“流言洶洶,直指殿下。恐非善兆。”
李治擡起頭,眼中的淚水已經湧了出來。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一道縫隙。
“文璟,”
李治聲音有點哽咽,
“傳令下去,府中所有仆役,今夜起,無令不得踏出院門半步。
庫房所有賬冊、器物清單,尤其是帶有任何特殊印記的舊物,立刻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動。還有”
“備車,我要進宮!”
太極宮,兩儀殿。
李承乾并未如往常般在正殿理事,而是獨自待在内殿的靜室之中。
沒辦法,李世民占着正殿不走,李承乾直接将奏章全部丢給自己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