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幫某社會大哥處理糾紛收的那筆錢呢？
還是在幫别人升職拿的感謝費？
…”
他思來想去，都沒想到是這次他兒子被打的事。
他偷偷擡眼，觀察着對面紀委人員的表情，試圖從他們的眼神裡找到一絲線索。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黑暗的迷宮，每一個方向都可能隐藏着危險。
可他不知道對方手裡的底牌究竟是什麼，如果自己交代得太多，會不會罪加一等；
要是交代少了，又怕被認為是态度不誠懇，拒不配合調查。
“我我不太明白你們說的問題指的是什麼。”
楊不順嗫嚅着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他想先試探一下紀委人員的口風。
“楊不順，你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
另一位紀委人員開口了，語氣中帶着一絲嚴厲。
“我們既然把你請到這裡，就說明已經掌握了相關情況。你主動交代，還有從輕處理的機會。”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楊不順的心上。
他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也不自覺地捏得更緊。
“我我可能是在工作中有些小失誤。”
楊不順吞吞吐吐地說，他還是不敢輕易說出那些違法違紀的事情。
“小失誤？楊不順，你覺得我們會因為一些小失誤把你叫來嗎？”
之前說話的紀委人員提高了音量，眼神中透露出不滿。
“你好好回憶一下，這些年你在自己的崗位上都做了些什麼。别抱有僥幸心理，我們的調查是全面且深入的。”
審訊人員的目光如炬，緊緊鎖住楊不順，像是要穿透他内心深處那層層僞裝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