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為此困擾,我會盡量把握和你在一起的尺度。」
于是,宋清和就不在家辦公了。
但是他還是啰嗦,經常發消息叮囑我這叮囑我那。
就像對待不懂事的妹妹。
我們心照不宣地不去讨論任何有關感情的話題。
直到三年前,他又回到了家裡的書房辦公,時不時擡頭望着窗外。
我問他:「窗外不就是天空嗎?有什麼好看的?」
他笑着說:「她曾說,想去外面看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後,他将一份拳擊比賽的報名函給我。
我心裡有些堵,拒絕道:「她想去,我不想,我隻喜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我就是個沒理想的鹹魚。」
「沈知微,我知道,你想的。」
宋清和總是這樣,能夠輕易的察覺到我的内心。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喜歡他,所以才告訴我,他心裡住了人。
見我賭氣,宋清和好脾氣勸我:「你隻要參加,無論輸赢,我都獎勵你100萬。」
「說話算話!」
我立馬收下報名函,笑嘻嘻警告他不許反悔。
宋清和給我建了訓練室,找了老師指導我,我開始沉浸式訓練,想到宋清和的時間少了。
也或許是刻意不去想,讓訓練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還是啰裡啰嗦,手機上全是他的消息。
「晚上蛋糕要少吃,參加比賽要确保體重合格,你如果忍不住就睡覺,默念一塊蛋糕、兩塊蛋糕……就能睡着了。」
「哦!」
「老師說,你總是記不住賽事規則?我在家裡都貼了便利簽,你看到就讀一遍,多讀幾遍就能記住了。」
「好。」
「沈知微,手都腫了也不告訴我,我給你買了藥膏,睡前塗一遍,早起塗一遍,塗完2小時不要沾水。」
「嗯!」
我拿起手機翻看和宋清和的聊天記錄,在那些我刻意回避他的日子裡。
我總是簡短應付他的唠叨。
他從來不給我發語音,他說語音我一定聽過就忘,不耐煩聽他說話。
其實,我很喜歡。
我沒有感受到媽媽愛的唠叨,也沒有感受到爸爸對我夢想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