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冉故意把項鍊丢在我的房間。
他查也不查,認定從小被拐賣的我品行低劣。
讓我跪在玻璃碴上反省。
無論江冉冉多拙劣的謊言,最後跪在玻璃碴上的都是我。
或者說,是我身體裡的林月。
見我站着沒動,劉蘭上前,又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的腰撞在客廳的桌子上。
“江星,别怪我沒提醒你,耽誤了冉冉小姐的病情,大少爺一定會把你趕出江家。”
“到時候,你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了。”
我冷冷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我抓起劉蘭的頭發,一腳踢在她的膝蓋上。
殺豬般的慘叫響起,劉蘭跪在玻璃碴上,膝蓋汩汩冒血。
“你一個保姆,也敢動我?”
我可不是心地善良的林月,我是被拐賣以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江星。
無論是誰,隻要欺負我,我就會百倍,千倍奉還。
比劉蘭兇狠的畜生,我對付過很多。
劉蘭扭動着肥胖的身體,手抓撓着我的手臂。
“小賤人,你敢打我,我一定讓大少爺把你趕出江家。”
尖銳的指甲劃過我的肉,鮮血流出。
我卻大笑出了聲。
眼睜睜看着這些人欺負林月三年,我早就想發瘋了。
這點血,隻會讓我更興奮。
我一腳踩住劉蘭的膝蓋,鮮血飙出,她慘叫連連。
大門被推開,我的未婚夫蘇晨沖進來。
不由分說,打了我一巴掌。
“江星,裝了三年,裝不下去了?你果然是個品行惡劣,沒教養的野蠻東西。”
這句話,讓我心裡一痛。
應當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林月按照他們想要的樣子,寬容,謙讓,無條件對他們好了三年。
在他們的眼裡,卻是上不得台面的僞裝。
可我不是林月,我是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