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眼裡,都是理所應當。
江冉冉一哭:“姐姐這麼早起來熬粥,是想說我太懶了嗎?”
江峰直接倒掉了她幾個小時熬煮的粥。
“江星,你能不能像冉冉一樣,簡單一點,不要那麼多心眼。”
蘇晨公司轉危為安,江冉冉梨花帶雨。
“姐姐從小就被拐賣,竟然還會這個嗎?”
蘇晨當着全公司的人大罵:“江星,你要不要臉,仗着身份搶占别人的勞動成果。”
“果然上不了台面。”
想到這些,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一樣,痛得難以呼吸。
腦袋也發暈。
蘇晨抓住機會,扯着我往外走。
“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冉冉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劉蘭嘲諷:“小賤人,我還真以為你骨頭硬了,到頭來還不是要給我的冉冉輸血。”
“還江家大小姐,外面的乞丐都比你過得好。”
聲音刺耳,我甩開蘇晨,冷眼看着他。
“去,怎麼能看着我的好妹妹死呢?”
這個害死林月的罪魁禍首,我怎麼能不去見見。
至于輸血,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了。
3
蘇晨面上一喜,連腦袋上的傷也顧不得了,走得飛快。
我坐在車子裡,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起林月。
從我記事起,我就和一個賭鬼住在一個陰冷潮濕,散發着惡臭的出租屋裡。
賭鬼喜歡喝酒,每次出去輸了錢,喝得爛醉如泥。
回來就對我拳打腳踢,辱罵羞辱。
“你就是我赢回來的東西,不算人。”
我就像隻狗,他高興了,給我一點吃的。
不高興的時候,我幾天都得不到一點東西吃。
很多次,差點餓死。
十歲那年,我趁着酒鬼喝得爛醉,舉起了菜刀,準備把他大卸八塊,同歸于盡。
林月就是這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