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顧統領,求您别為難我了!我就是個小和尚,您逼我給您打掩護已經犯下欺君之罪了!”
“我和宋侍衛都勸過您,可您非說太和殿乃清修之地,在這裡跟幾位公主玩起來更盡興……”
他輕飄飄兩句诋毀,将我直接打入萬劫不複之境。
我在慎刑司被八十一種酷刑折磨得渾身都是爛肉,守衛們都當我是該被碎屍萬段的淫賊,排着隊給我行刑。
我忍着屈辱用最後兩件貼身衣物換了些銀子。
托守衛給靜塵送去一封密信,求他替我澄清。
我以為他一個佛家清修之人,是因為誤會才說了那些诋毀我的話。
可他卻來到地牢,當着我的面撕毀密信,笑得嚣張。
“顧遠橋,你真以為這點銀子我看得上眼?宋志桓宋大人早就許諾過我,等他把兩個公主收入囊中,就分我一個面首的位置。”
“就算她們暫時厭煩宋侍衛又如何?這世上沒有睡不服的女人,我與其跟着老皇帝死後殉葬,不如勾搭上年輕公主,好給自己未來做打算。”
“要不是你這個畜牲礙事,宋大人早就成功了!”
我這才知道,那天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今天是招待鄰國來賓的宮宴,皇後遲遲等不到貴妃和公主,勢必會過問的!”
靜塵瞪着一雙溜圓的眼睛,仿佛真心實意在擔心裡面的情況。
如今再看他虛僞的模樣,我隻恨不得将這張臉撕爛!
沒穿過來之前,我和宋志桓十年同窗,我一直是班長,全校
殿内燭火搖晃得越來越劇烈,裡面糾纏的男女顯然已上興頭。
我站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
身子前所未有的輕快,腿是健全的,手指也沒有殘缺幾根。
臉上皮膚光滑,鼻腔裡也沒有彌漫着斷了舌頭後濃烈的血腥味。
上一世,一個進宮面聖的書生正好目睹我和公主貴妃苟且,出宮後便将醜聞編成了冊子。
舉國傳閱後,百姓都知道宮裡有個大膽淫賊叫顧遠橋。
皇上勃然大怒,命人将我扒光遊街一個月。
數不清的百姓朝我吐口水、扔臭雞蛋,罵我是千刀萬剮的采花賊。
我每天隻能靠身上的爛菜葉和馊飯果腹。
還有人拿着刀在我臉上劃了數十條口子,傷口外翻露出血肉,又往上潑髒水。
我失血過多昏死過去,醒來發現自己被割了舌頭。
後來我才知道,是宋志桓怕我說出給公主貴妃下藥的人是他,幹脆讓我永遠沒法張口。
樁樁件件在腦海中回旋,我看向殿内的目光帶了無盡的恨意。
剛穿過來時,我馬上找到宋志桓商議回現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