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很讨厭他,她的眼睛裡隻看得到賀昇。
每回看到她跟在賀昇身邊笑盈盈的模樣,而賀昇一臉不耐厭煩,祁宸衍都很想問問她,問問她到底喜歡賀昇什麼。
賀昇能有的他也可以,隻要她喜歡,他也可以變成她喜歡的樣子。
可她從來連一個好眼色都不肯給他。
祁宸衍還記得,她高二那年,他高三快畢業,一天傍晚他在天台上同她‘偶遇’。
她抱着膝蓋蹲坐在牆角發呆,眼尾微紅有哭過的痕迹。
祁宸衍知道為什麼,他聽人說了。
大概是時星買了一支限定版鑽石發卡,她很喜歡。
可時玥也喜歡,看她戴了那支發卡就露出羨慕的眼神,時家父母便讓時星把發卡送給妹妹,時星不肯,惹了父母生氣,時母當場把那支發卡從時星頭上扯下來摔壞了。
結果
祁宸衍臉色僵下,嘴裡的糖棒被咬得變形。
他冷冷勾唇,轉身離開。
沒過幾個小時,晚自習結束,他又遇見了她,跟在賀昇身邊笑眯眯的,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祁宸衍覺得可笑。
偶爾也覺得,她是自找!
确實,就像時星說的,他以前不給她好臉色。
可在那時候的他來說,看她放低她自己,讨好賣乖的去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甚至作賤她的男人,他沒辦法給她好臉色。
這麼多年,祁宸衍時常都會想,她如果肯将對賀昇的笑給他,哪怕是萬分之一,他也能興奮到瘋掉。
而現在,像美夢忽然成了真。
她在他面前,甜美的笑,說愛他。
說要和他一輩子。
說想要吻他。
每多看她一眼,多聽她撒一句嬌,内心那座死寂多年的冰火山,就更洶湧一分,岩漿滾燙,沖撞燃燒着封裹的冰層,快要徹底融化。
貼着時星後頸的掌心燙得厲害。
暈眩感撲面而來,他的确感受到了堅冰融化後,血液瞬間的沸騰。
他僵着,在給她最後拒絕的機會。
可小冤家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她沒乖。
那瞬間,冰山徹底被融化。
祁宸衍掌着她頸的手朝前,捏住她臉頰,将她的嗚咽聲吞沒,深吻住她。
隻是也沒吻幾秒,門那邊忽然傳來聲音,有人開門進來,人沒到聲音先到:“三哥,這大晚上的你被狗咬了啊,幹嘛讓人來給你打狂犬”
聲音随後頓住,接着是一聲“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