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梁澤恒,時星更能感覺到祁宸衍情緒的不對勁,明明在她去洗澡之前還挺好的。
祁宸衍沒回答,他擡手,修長手指勾住她潮濕的發尾繞了繞,低聲說:“不是說了讓你别急,怎麼頭發都不吹幹就出來?”
時星小聲:“我怕讓梁醫生等太久,不太好。”
祁宸衍松開她,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風過來,讓她背對着他,他坐在她身後,把她濕潤的發絲攏在掌中,替她一縷縷吹幹。
房間裡隻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
好一會兒,直到她發絲被吹幹,祁宸衍放下吹風,手指從她柔軟發絲間拂過,低聲喚她:“星星~”
時星轉頭,“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吹風的緣故,吹得她有些熱,她臉頰變得嫣紅,眸光妩媚。
眼眸還是濕漉漉的,在房間暖色的燈光映襯下,眸光流轉出一片星河,碎星浮湧,
祁宸衍掌心撫住她後腦勺,低頭,薄唇落在她如星的眼眸,輕輕一吻,再緩緩朝下。
從她的臉頰,吻到她耳畔。
很癢,時星微微瑟縮。
他卻在她動的那一刻傾身将她壓倒在沙發。
他的唇還貼在她耳邊,輕輕啄吻她耳邊薄嫩的肌膚,修長手指卻輕勾住黑色外套的拉鍊,緩緩朝下拉。
細微的刺啦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暧昧,時星手指微動,紅唇輕抿。
她閉上眼,手臂從他腰身環過,抱緊他,聲線纏綿的喚他:“阿衍~”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可以。
外套的拉鍊被徹底拉下去,肩膀和手臂遇見了微涼的空氣,時星忍不住輕顫。
下一瞬,男人的掌心撫摸她手臂的位置。
是剛才,注射疫苗的位置,他輕輕摩挲着,貼着她耳朵輕聲問她:“疼不疼?”
時星喉嚨滾動,聲音微啞:“不是很疼。”
說完,男人的唇貼上了她的耳垂親了親,同樣嘶啞的喚她,更親密的稱呼:“寶貝~”
十幾年了,他早就把她當成他獨一無二的寶貝,可這個稱呼,他從來不敢對她叫出來。
直到現在。
他嘶啞的叫她“寶貝”,心髒卻疼痛到麻木。
想把心都挖出來讓她看看,他有多寶貝她。
想問問她,為什麼不能真的愛他,他到底有哪裡比不上賀昇!
時星抱着他腰身的手收緊,有些難耐的回應他:“阿衍,我在。”
祁宸衍含住她耳垂慢慢一吮。
喉結滾動,他輕撫着她光滑的手臂,聲音更加暗啞,“要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