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想提醒提醒宋之泊,不管姜晚熙說什麼都冷靜點兒别沖動,别真的造成沒有辦法挽回的結局。
不料祁宸衍倒是眯了下眸,忽然說:“那說不好,他這兩年抑郁症挺嚴重的,瘋起來還真說不好會做什麼?”
他勾唇:“是自己死呢,還是帶着人一起下地獄呢,說不好。”
時星睜大眼:“抑郁症?”
你編的吧?
祁宸衍搖頭輕歎:“是啊,這兩年他割腕挺多回了,阿恒的醫院他已經是常客,還專門給他辦了張卡,每次去都能給他打三折。”
時星眼睛睜得更大了。
因為她覺得祁宸衍好像沒撒謊。
看不出來啊。
宋之泊看起來跟抑郁症沾不了一點兒邊。
可祁宸衍這謊很容易被拆穿,隻要姜晚熙看一眼宋之泊的手腕就行。
而且時星忽然想到前世宋之泊找祁宸衍喝酒,喝完就躺屍的樣子。
所以祁宸衍說的都是真的?
“為什麼啊?”
時星忍不住問,“是因為姜晚熙離開他嗎?”
祁宸衍點點頭,低低“嗯”聲。
“我之前來的路上,聽宋之泊說了好多他和姜晚熙的事兒,他和姜晚熙當初明明那麼好,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會鬧成這樣呢?”
時星忍不住咬唇,聲音變得悶悶的,“就因為宋之泊當初不懂事,說了那句話嗎?”
“誰知道呢,可能隻有姜晚熙自己知道吧。”
祁宸衍莫名笑了聲:“也許她确實是不喜歡了,又或許本來愛得也沒那麼深,才能那麼潇灑的離開吧。”
說完,他揉了揉時星的頭發:“行了,别操心别人的事兒了,不是困了嗎,回去睡覺。”
時星“哦”了聲,“好吧。”
她又朝那邊看了眼,跟着祁宸衍離開,一邊說:“哎,希望姜晚熙能看明白宋之泊的心意吧,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了好多話,我看的出他是真的很愛姜晚熙,也是真的後悔了。”
她看着祁宸衍,“其實有什麼困難,不能兩個人一起解決呢是吧,愛的人不應該成為敵人,應該共同對敵才是,老公我說的對不對?”
祁宸衍目光輕動,“嗯,星星說的對。”
他低頭,捏住時星下巴親親她唇,“所以,宋之泊的敵人也不是姜晚熙,而是姜晚熙的未婚夫。”
他退開,牽着時星的手朝前走,一邊沒什麼情緒的說:“要我說,找姜晚熙有什麼用呢,根本沒有找對敵人。隻要姜晚熙那個未婚夫參加不了婚禮,她還能一個人結婚嗎?”
他說完,對時星挑眉:“星星說,對嗎?”
時星:“!”
她對祁宸衍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