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的事一辦妥,沈昭寒倒是消停了幾天,可人卻越發不着家。
不是單位忙,就是說要加班,一連好幾天都宿在部隊裡。
譚雨桐也懶得搭理他,他不在,家裡頭倒落個清淨。
清清卻惦記得緊。
小丫頭眼瞅着就要上學了,譚雨桐給她置辦了新的文具和練習本。
清清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每天都要翻出來瞧上好幾遍,小手在嶄新的本子封皮上摩挲了又摩挲。
可每回捧着新本子,她總忍不住往門口瞅,小聲嘀咕:“媽媽,爸爸今天還不回來呀?我想讓他看看我的新本子呢。”
譚雨桐聽得心裡發緊,輕撫着女兒的腦袋,柔聲哄着:“爸爸工作忙,等他不忙了,媽媽讓他給你買更好看的。”
清清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那股子興奮勁兒卻淡了下去,抱着本子,一個人悶悶地回了自個兒屋。
瞅着女兒那小小的、失落的背影,譚雨桐的心跟針紮似的疼。
沈昭寒啊沈昭寒,他現在是連演都懶得演了!
為了不讓女兒再惦記那些有的沒的,隔天,譚雨桐特意領着清清去了鎮上新開的公園。
公園裡頭有滑梯和秋千,清清撒了歡兒,很快就跟其他小朋友玩成了一片,咯咯的笑聲能傳出老遠。
譚雨桐坐在長椅上,瞅着女兒,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譚同志。”
一個熟悉又沉穩的嗓音在旁邊響起。
譚雨桐一回頭,就見陸彥成穿着便裝站在不遠處,她有些訝異:“陸同志?這麼巧啊。”
“嗯,出來轉轉。”陸彥成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不遠處撒歡的清清身上,柔和了幾分,“清清挺活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