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溫熱的身體和軟軟的聲音,讓譚雨桐僵硬的心瞬間融化了一角。她伸出手,把女兒緊緊摟進懷裡。
清清在她懷裡蹭了蹭:“媽媽,你别難過。我支持你。今天大家都誇你,我特别高興。”
“我覺得,今天的媽媽,特别厲害。”
黑暗中,譚雨桐再也忍不住,眼淚無聲地滑落。她什麼都沒失去,她還有她的清清。
這就夠了。
表彰大會過去了兩天,沈昭寒還是那副死人臉,家裡頭的空氣跟結了冰似的。
這天下午,她領着清清在大院裡頭溜達,迎面就撞見了陸彥成。
“譚同志。”
陸彥成主動打了招呼,腳步沒停,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他今天也穿着那身軍裝,肩是肩,背是背,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
“陸同志。”譚雨桐客氣地應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把清清往自己身後攏了攏。
“我是來道謝的。”陸彥成話說得幹脆,人已經在她面前站定,“那天,要不是你”
譚雨桐連忙擺手,想把這話題岔過去。
“您别這麼說,您那是為了抓壞人,我就是湊巧路過。再說了,這謝禮不是早就有人代您送過了?”
她半開玩笑地提了一句,話裡頭那點味兒,自己都沒留意到。
陸彥成聽出來了,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問:“你跟沈昭寒沒事吧?”
這話說得有些突兀,譚雨桐愣了愣,随即明白了。那天晚上沈昭寒那副要吃人的樣子,肯定被他看到了。
她扯了扯嘴角,覺得沒什麼好瞞的,反正這婚是離定了。
“沒什麼事,反正也要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