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出來，沈昭寒一言不發，腳下生風，大步流星。
譚雨桐拽着清清的小手，幾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沈昭寒，你走那麼快幹什麼！”
他猛地刹住腳，霍然轉身，那副樣子，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
“譚雨桐！你到底有完沒完！”他壓着嗓子低吼，“工作鬧沒了，現在連孩子都教得在學校跟人動手！你就不能讓我過一天安生日子嗎？”
又是她的錯。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譚雨桐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最深處冒出來，涼透了四肢百骸。
“我讓你過不了安生日子？”
“清清為什麼會跟人打架，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是怎麼來的，沈昭寒，你敢說你心裡真的一點數都沒有？”
這一問，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沈昭寒臉上。
他被堵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懶得跟你掰扯這些！”
話音剛落，他甩手就走。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身後的母女倆，那背影決絕又冷漠，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清清看着爸爸決絕的背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媽媽，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跟人打架的，爸爸是不是更讨厭我了？”
女兒的哭聲讓譚雨桐心裡很不舒服。
她蹲下來，把女兒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