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政委辦公室不歡而散後,沈昭寒有好幾天沒回家。
譚雨桐樂得清靜,每天接送清清,買菜做飯,心裡盤算着離婚報告遞上去,什麼時候能批下來。
可她沒想到,沈昭寒人沒回來,惡心的事兒卻先找上了門。
大院裡頭,風言風語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聽說了嗎?沈連長家那個,不安分呢。”
“怎麼了?”
“有人瞧見,她大晚上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小樹林裡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勾當!”
“真的假的?她看着挺老實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要不沈連長能跟她鬧離婚?肯定是外頭有人了!”
這些話,譚雨桐聽見了,她隻是扯了扯嘴角,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
可流言越傳越髒,說得有鼻子有眼,連譚雨桐晚上穿的什麼顔色的衣裳都給編排了出來。
這天下午,她去供銷社買鹽,售貨員看她的眼神都帶着鄙夷,把鹽往櫃台上一扔,愛買不買的德性。
譚雨桐心裡跟明鏡似的。
趙滿婷這是狗急跳牆了。自己不好過,就想把她的名聲也徹底搞臭。
她沒去找人對峙,也沒去辯解,隻是在接清清放學的路上,繞了個遠,走到了那個代寫書信的破屋子門口。
她什麼都沒幹,就站在那兒,冷冷地看了幾眼。
那股子平靜之下淬着冰的眼神,讓屋裡頭那個瘦猴男人莫名打了個哆嗦。
陸彥成是在訓練場上聽到這些風言風語的。
幾個士兵休息的時候,壓着嗓子在那兒議論,話裡話外的意思,全是對譚雨桐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