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念。
“本人張三，于前幾日收受趙滿婷同志所給的現金二十元，票證若幹，受其指使，雇傭李四、王五二人，在軍屬大院附近散播關于譚雨桐同志的不實言論，意圖敗壞其名聲，破壞其家庭”
整個車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趙滿婷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血色褪得幹幹淨淨。
“你胡說！這是僞造的！是你陷害我！”她猛地站起來，歇斯底裡地尖叫。
“我陷害你？”譚雨桐冷笑一聲，把那份簽着字按着紅手印的紙，往她面前一拍，“白紙黑字，紅手印，都是假的？趙滿婷，你敢不敢跟我去派出所，跟這個給你辦事的人當面對質？”
趙滿婷被她問得啞口無言，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一樣，隻會不停地掉眼淚，嘴裡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我沒有”、“不是我”。
車間裡，之前被她當槍使的小芬第一個炸了。
“趙滿婷！你個黑心肝的爛貨！你太不是東西了！”小芬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她的鼻子就罵，“我們真是瞎了眼，才信了你這種人的鬼話！你不但挑撥我們跟譚質檢的關系，現在還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你安的什麼心！”
“就是！這種人怎麼配當烈士家屬！簡直是給烈士臉上抹黑！”
“廠長！這種害群之馬，絕對不能留在我們廠裡！”
工人們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錢廠長也氣得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趙滿婷能惡毒到這個地步。
“譚同志，你放心！”他快步走到譚雨桐身邊，當着所有人的面表态，“這件事，廠裡絕不姑息！我馬上就向上面彙報！”
“廠長，我們聯名舉報！”小芬振臂一呼，“我們要求組織上嚴肅處理趙滿婷，這種破壞軍婚、道德敗壞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對！我們聯名！”
一時間，群情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