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醫生在裡面,清清會沒事的。”
譚雨桐像是沒聽見,她隻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緊閉的門,嘴唇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摘下口罩,一臉疲憊。
“送來得還算及時,命是保住了。但孩子過敏太嚴重,缺氧時間有點長,現在還昏迷着,什麼時候能醒,不好說。”
譚雨桐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被陸彥成一把扶住。
就在這時,一個踉跄的身影沖了過來。是沈昭寒。他一把推開陸彥成,沖到譚雨桐面前,眼睛通紅,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譚雨桐!你是怎麼看孩子的!我不是告訴過你,清清對花生過敏嗎!你怎麼能讓她吃花生!”他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幾乎是在咆哮。
譚雨桐被他搖得頭暈眼花,整個人都木了,像是感覺不到疼。
“你放開她!”陸彥成上前一步,攥住了沈昭寒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沈昭寒甩開他的手,指着譚雨桐,又指着搶救室,“我的女兒現在還躺在裡頭昏迷不醒!你跟我說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譚雨桐,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最關心女兒的父親。
譚雨桐看着他,眼淚就那麼無聲地往下掉,她笑了。
“你現在想起來當爹了?她被人害得躺在裡面的時候,你在哪兒?”
陸彥成上前一步,攥住了沈昭寒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你先放開她!”
就在這時,兩個穿着公安制服的同志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
“哪位是譚雨桐同志?”
譚雨桐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公安已經走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