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們都是為了清清好啊!”
她抓着他的胳膊,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我知道你心裡還念着譚雨桐,可她都做出那種事了!清清現在還躺在裡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們為孩子做點事,難道也錯了嗎?”
她見沈昭寒不說話,又往前湊了一步,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急切地說:“你糊塗啊!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把聲勢造得越大,上頭就越會重視,他們就會看見,你才是那個真正關心孩子的父親!這樣我們才能把清清的撫養權,從那個毒婦手裡搶過來!你難道想讓清清以後,還跟着那個會打死她的媽嗎?”
最後那句話,讓沈昭寒渾身一僵。
是啊,他得把清清搶回來,他不能再讓女兒待在譚雨桐身邊。
他看了一眼那個紅色的箱子,又看了一眼趙滿婷那張淚痕未幹的臉,最後,還是沒再開口。
第二天一早,陸彥成剛從拘留所出來,就聽說了這兩件事。
趙滿婷的捐款,沈昭寒的奪權。
他幾乎是立刻就轉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沈昭寒的宿舍走去。
沈昭寒剛從政委那兒回來,還沒進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他一回頭,就撞進陸彥成的視線裡。
“你還算個男人嗎?”陸彥成死死攥着他,“譚雨桐給你生孩子養孩子,為你操持那個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瞎了嗎?現在孩子出事,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跟着别人往她心口上捅刀子?你還有沒有良心!”
沈昭寒被他這番話問得臉色漲紅,他用力甩開陸彥成的手,也吼了回去。
“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我是清清的親爹!她現在躺在醫院裡,就是因為譚雨桐沒看好她!這是事實!我不敢賭,也不想賭,我不能拿我女兒的命去賭她到底有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