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給顧念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又去更衣室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這才又坐回了顧念卿的床邊,靜靜地看着她,一臉的複雜。
不過是幾隻貓罷了,這個女人,她不是很強悍的嗎,竟然還被幾隻貓傷成了這副模樣,還昏迷不醒,簡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這樣有好,太強悍了的女人反而就不可愛了,像顧念卿這樣有弱點卻是恰到好處地讓他覺得喜歡。
顧念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天水居自己的床上,而她的肩膀和全身上下被貓抓過的地方皆已被上了藥。
顧念卿剛開始以為是小織給她上的,雖然她已記不起所有的過程。
可是看着這藥,聞着這藥味,顧念卿一下子就否定了這一結論,這些藥,不是小織給她上的。
就拿這些藥說,即使是放在現代也是異常珍貴,更不要說是在這大夏國了,所以那究竟是誰給她上的藥?
她記得她昏倒在蕭珩派出的黑衣人面前的,所以,是蕭珩,或者是蕭珩讓人給她上的藥?
顧念卿轉念再一想,再次地将這個結論也給否定了,且不論蕭珩一向自視甚高,而像她這種出了名的草包廢物也隻會讓他不屑一顧。
再加上蕭珩也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加暴戾,顧念卿相信,她哪怕是快要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一定會救她,反而給她補上一刀,享受着她痛苦掙紮的表情,這才會是那個傳說中蕭珩會做的事。
所以,不是小織,不是蕭珩,究竟會是誰呢?
顧念卿苦惱地翻了個身側躺着,這才發現她的枕頭旁正靜靜地躺着一支通體純淨瑩潤的白玉簪。
玉簪沒有經過任何雕琢,一片光滑,正好是顧念卿最鐘愛的簡潔款。
看着玉簪,顧念卿這才想起,今天是她十五歲的生日兼及笄禮,不管這玉簪是誰送的,但它的到來确實讓顧念卿對這個涼薄冷漠,爾虞我詐的世界感到了一絲溫暖。
顧念卿的嘴角不禁翹了起來,有這麼一個人默默地關心着她,她還是很開心的。
夙王府書房裡,蕭珩的臉黑得簡直都快能滴出墨來。
他從前倒是知道顧念卿在相府不受寵,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在相府的境遇竟這般惡劣,他顧明鴻對于自己的親生女兒,可真的是做得出來啊。
雖然顧明鴻在這朝中一向都是左右逢源,但他倒是不介意,給他使點絆子,也好叫他知道,偏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蕭珩的手不住地在桌面上敲打着,一想到她那惡劣的生存環境,他就生氣,他就心疼,他覺得他必須得做點什麼才是,不然,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會去把顧念卿給擄了回來。
“十四弟,你真的要娶那個草包?”
皇宮的書房裡,皇帝蕭明一臉的不可置信,昨晚他聽皇後說起時,還有些不信,竟想不到,蕭珩竟會來求他盡快下旨。
“當然,皇兄是否願意了卻臣弟的心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