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意這才反應過來,當時兩人先辦的酒席,後來打算領證的時候,大哥突然病逝,公婆便提出了兼祧兩房的想法。
從那以後,陸明遠就找了各種借口推脫,到最後兩人一直沒領證。
秦書意瞪着陸明遠,為原主感到不值,她就沒見過這麼畜生的男人。
一旁的王舒文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抱着秦書意的腿。
“書意,都是大嫂的錯,我就該帶着兩個兒子去投河,不應該麻煩明遠,你們兩個别離婚,我這就帶孩子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哪怕我們娘仨死在外頭,也跟你們沒關系!”
說完王舒文掙紮着站起來,要去樓上領兒子下來。
陸明遠心疼的要命,一把拽住她的手。
“大嫂,你别胡鬧,你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怎麼活?你不用走,咱們兩個清清白白,隻是同處一個屋檐下,又沒越雷池半步,我看别人能說什麼?”
陸明遠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書意呸了一口。
“睡一張床上,啥事沒有?你當大家是傻子呀?你都幾年沒回家了?難不成自己是太監?”
秦書意是個癫婆,雖然這些委屈都是原主受的,但話又說回來,她現在就是原主,她要盡情的撒潑,揭露這渣男的真面目,把他工作搞黃。
聽到太監兩個字,衆人忍不住哄笑出聲。
陸明遠臉紅脖子粗,他是個老師,名義上的知識分子,平時談吐風雅,就是個謙謙君子。
可他找的的老婆卻是個大潑婦。
這更加堅定了他離婚的想法,哪怕家裡老人沒人照顧,他也不要這個黃臉婆了。
大不了把老兩口接上來。
“明遠,話是這麼說,但總歸是影響不好,當初我就不該聽爸媽的話。行了,你别管我了,我這就收拾東西走。”
看到兩人在那拉拉扯扯,秦書意直接翻了個白眼,向一旁的人詢問。
“校長辦公室在哪?”
衆人一聽,連忙向兩邊分散,把身後臉色鐵青的校長讓了出來。
這裡是教師公寓,發生這種事,學校臉上也無光,但陸明遠畢竟剛評的優秀教師,還是他親手給批的。
得知面前的男人就是校長,秦書意立馬換了副表情,眼眶通紅的走過去,向校長控訴陸明遠的惡行。
“領導,我本來是想拿了錢就走,可他竟然不認我這個老婆,這樣一來我也沒辦法了,隻能鬧到教育局去舉報,我倒要看看教育局管不管。”
誰也沒想到,一個鄉下女人竟然懂這麼多,還知道去教育局舉報。
陸明遠慌了,“你還要舉報我?你拿什麼理由舉報我?這些年你在家裡照顧老人,是你心甘情願的,誰也沒逼你!”
校長冷聲呵斥一聲,正待說什麼,卻見秦書意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好在旁邊有幾個好心大嬸把人扶住了。
秦書意雖然偷了錢,在招待所吃了兩碗面,但畢竟前兩天剛抽了血,身體虛的慌,舟車勞頓過來,又跟别人打了一架,這會兒自然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等秦書意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這是一間裝扮溫馨的卧室。
床頭挂着老式日曆,旁邊還有偉人畫像。
她站起身,打開房門去了客廳,這才發現客廳坐着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