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頁)

這話說得實在是惡心人。

吳玲一記耳光甩在秦寡婦臉上,把秦寡婦精心塗抹的胭脂拍成了一片紅雲。

秦寡婦軟了腰肢往陳國強懷裡鑽,嬌呼道:“強哥,你婆娘打我!你管不管啊?”

栀子香的頭油味混着陳國強身上的油煙味,熏得吳婷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的巴掌比吳玲更快,力道也比吳玲重多了:“打的就是你,怎麼了?做破鞋你還有臉了?我打死你這個賤蹄子!”

秦寡婦哭得更兇了。

一個紮紅頭繩的小丫頭舉着一把斧頭沖出來,眼睛發紅:“壞人!我要打死你們!”

秦寡婦立刻變了臉色,站起身将小女孩拉住:“二丫,你咋就醒了?”

小女孩擦了擦秦寡婦臉上的淚,先是搖頭,然後來回瞪着院裡的幾個人,小小的身子死死擋在秦寡婦身前。

沒想到秦寡婦還有個這麼護媽的女兒。

吳婷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倆天天隻想要房、要錢的白眼狼兒子。

吳玲也看了陳财一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二丫,乖!你把斧頭放下,别傷着了自己!”

二丫微微一顫,手裡的斧頭卻握得更緊。

陳國強暴起,走過去一腳踹飛二丫手上的斧頭。

二丫咬住陳國強手腕,被他一甩撞在了縫紉機上。

生鐵踏闆撞上孩子後腰的悶響,所有人僵在原地。

素來愛裝嬌柔的秦寡婦掄起頂門杠,砸在陳國強膝窩,發出母狼般的嘶吼:“畜生!連孩子你都打!”

陳國強原本隻想抵抗,架不住秦寡婦打紅了眼,兩人逐漸演變成互毆。

吳婷、吳玲面面相觑,這對奸夫淫婦怎麼打起來了?

吳玲扯了扯陳财衣角,指了指屋内眼熟的東西,“畜生造的孽,總得有人收拾,這些東西全給我搬到你姨家去。”

男人可以不要,但财産和錢,得分文不讓,這是吳婷昨晚給她灌輸了一夜的思想。

吳玲踩過滿地狼藉,對着正在和秦寡婦極限拉扯的陳國強說道:“今天十點,村支部見,回去找你媽把家裡的存折、存款全帶上。”

陳國強突然撇開秦寡婦,抱住吳玲大腿,眼淚滴在她磨破的棉鞋上:“阿玲,别離婚!求求你别離婚!都是這騷貨主動勾引我的!我再也不來了!”

“放你娘的屁!”秦寡婦揪住陳國強衣領,聲音陡然變調,“是誰天天半夜偷偷來給我送紅薯?是誰說家裡的黃臉婆比母豬還惡心?姓陳的,想跟我好的時候就叫我好老婆,現在想踹了我就說我勾引你,你真無恥!”

秦寡婦扯開衣襟,露出鎖骨處的燙疤,“上個月你醉酒拿煙頭燙我,說要給我烙個陳字,讓我這輩子隻能做你的女人,好啊!那我現在也給你一刀,讓你這輩子隻做我的男人,好不好?”

說着,秦寡婦嬌笑着撿起那把斧頭,對着陳國強的腿就要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