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一馬當先，走到吳婷身前：“喲，撞了人還想跑？當我們是死的？”
吳婷直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他，最後落在丘素玲前夫臉上：“怎麼？還想再挨一遍打？”
丘素玲前夫暴跳如雷：“臭娘們！咱們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他使了個眼色，臉上還帶着淤青的瘦高個惡狠狠地要抓吳婷的胳膊。
吳婷沒躲，反而迎着他的手：“你叫蔡昌東，是吧？城西老蔡頭的獨生子？你說，你爸要是知道你天天在外面為非作歹，他會不會親手打死你？”
她準确地點出了瘦高個的名字和他爹的名号。
伸出的手猛地頓在半空，瘦高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驚疑：“你…怎麼知道？”
他家裡的情況，就連整天跟他狼狽為奸的兄弟們都不知道。
吳婷沒理他，目光轉向矮胖子：“李三陽，你爹在肉聯廠看倉庫，去年偷拿廠裡豬下水被處分，對吧？”
她聲音很輕，卻字字如針，精準紮在每個人的痛處。
幾個混混的臉色瞬間變了。
丘素玲前夫愣住了，他完全沒料到吳婷會來這一手。
吳婷的目光落回他身上，“你花錢雇人行兇，現在嚴打，這是重罪。你在工廠偷東西給你姘頭用的事，真當沒人知道？”
丘素玲前夫臉“唰”地一下白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吳婷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幾個眼神已經開始閃爍、明顯動搖的混混，聲音帶着蠱惑和壓迫，“你們幾個主動交代，是受人指使，還能算個坦白從寬，最多關幾天。要是等公安查到你們頭上”她故意停頓，留下令人窒息的想象空間，“想想後果。”
樓下死一般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