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約金按秒翻倍,"風噪中他的聲音帶着戲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情感撫慰金"車速随着每個名詞瘋狂攀升,"對了,還得算上我的心理治療費——"
他突然偏頭,眼底閃過一絲玩味:"想跳車?記得先把醫藥費付了。"
喬念突然想起合同末尾那行小字——違約金高達合同金額的30,整整兩千四百萬。
她指尖一顫,立刻擠出一個幹笑:"我開玩笑的"
四個小時後,當喬念踩着從試衣間走出來時,連導購都眼前一亮。
烏黑的長發被挽成慵懶的法式發髻,露出線條優美的天鵝頸。改良旗袍的開衩處,那雙包裹在絲襪中的長腿若隐若現。
腳上的高跟鞋更顯那雙長腿,每走一步,都帶着風情萬種。
傅庭州陷在真皮沙發裡假寐,直到聽見高跟鞋敲擊大理石的聲響。他懶洋洋掀開眼皮,卧鳳眼裡倏地掠過一道暗芒。
“州爺,可滿意?”風姿綽約的老闆娘,扭着胯來到了喬念的身邊,朱唇輕啟地問了一句。
“啧,總算能入眼了。”傅庭州懶洋洋地掀起眼皮,語氣裡帶着三分刻薄七分挑剔。
喬念頓時氣結——她een在時尚圈叱咤多年,哪個品牌不是求着她合作?到這毒舌男人嘴裡,倒像是她土得掉渣似的。
“是州爺太挑剔了,"一旁的造型師連忙打圓場,笑着替喬念整理裙擺,"喬小姐這身段氣質,穿麻袋都好看呢。
老闆娘輕輕将喬念往傅庭州身邊一推,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空氣瞬間凝固,喬念盯着男人線條淩厲的側臉,終于忍不住開口:"既然我哪裡都入不了傅總的眼,何必選我?不怕我給您丢人麼?"
誰不知道傅庭州是圈裡最難攀的高嶺之花?
去年港圈那位千金大小姐,捧着半數家産求他看一眼,結果被他反手整得旗下産業全線崩盤。從此再沒人敢打傅太太這個位置的主意。
畢竟,誰敢觸這位活閻王的黴頭?
喬念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八成是這位爺惡名在外,實在找不到人配合演戲,才又回頭找上她這個"勉強能看"的。
重新坐進車裡,喬念終究沒忍住:"州爺,您為什麼要找個假女友騙家裡人啊?"
“被催婚煩了。”傅庭州單手打方向盤,語氣漫不經心。
這個回答倒是很令喬念意外,原來這個高高在上的州爺,也是和普通人一樣,被家人催婚。
“以州爺的條件,找個門當戶對的真女友應該不難吧?”
傅庭州突然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喬小姐對相配的理解還停留在動物園配對水準,需要我贊助你報個語言學進修班嗎?"
喬念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這男人的嘴怕是淬了鶴頂紅,字字見血封喉。
她默默往車窗邊挪了挪,決定閉嘴保平安。
車子緩緩停在那座熟悉的小洋樓前。車門剛開,喬念就看見傅庭烨雙手插兜站在台階上,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與車内那位形成鮮明對比。
"喲——"他故意拖長了音調,"我哥這是從蘇富比拍賣行偷了件限量款回來?"
喬念差點被自己的高跟鞋絆倒。
這兄弟倆一個比一個嘴厲害,傅家的基因實在是太強大了,怕不是祖傳的砒霜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