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驟然沉默。喬念仿佛看見自己剛燃起的靈感火花被一桶冰水澆得滋滋作響。她幾乎能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
“傅總，您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别？”
“是你問我的。”他的語氣無辜得讓人牙癢。
喬念深吸一口氣：“老夫人一定很難過吧？”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聽筒裡突然的靜默讓空氣都凝固起來。
"照片！"她急忙轉移話題，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彈殼的照片總該有吧？"
傅庭州故意拖長聲調：“這個嘛得找一找。”
“拜托！”喬念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她瞥了眼腕表，下午的約會快遲到了。
匆匆保存設計稿時，鼠标箭頭在屏幕上焦躁地抖動。關機聲響起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抓起包——
銀色轎車駛出地下車庫時，喬念已經撥通了葉安安的電話：“幫我把設計稿發到郵箱裡。”車窗外的陽光在她緊蹙的眉間投下細碎的光斑。
葉安安放下電話，去喬念的辦公室。剛走到辦公室門外的磨砂玻璃門時，看到了裡面的人影。
辦公室裡有人。
“奇怪，喬總不是已經離開了嗎？那會是誰在裡面？”
她的低語戛然而止。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她看見一個身影正俯身在喬念的辦公桌前，查看電腦。
門把轉動的聲音驚動那人。那人猛地直起身，手中的鉛筆“啪”地掉在地上。
“琳娜，你怎麼在這裡？”葉安安驚訝一叫。
她是設計部的實習設計師，剛來公司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