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讓我幫你選嗎？”
喬念也不和她繼續廢話，指節微微泛白地撥出電話。
喬婉晃着咖啡杯，毫不在意，眼底的譏诮凝成冰棱。
“喬總，您找我？”薛明的聲音裹着電流聲傳來。
“薛助，你們傅總在嗎？”喬念的尾音繃得筆直。
“傅總正在參加國會議，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鐘。會議結束後，我會提醒他給您回去電話。”薛明彬彬有禮的回複道。
“好吧，若是他忙完了，轉告他，我在西提島咖啡廳等他。”
通話挂斷的瞬間，喬婉的笑聲像碎玻璃般炸開：
“喬念，你就别硬撐着了，二十分鐘傅總會來，誰知道你剛才是給誰打的電話，是得妄想症了吧，這是病得治。”細指輕輕敲擊桌面，“姐姐認識頂尖心理醫生呢。幫你介紹下？”
喬婉眼底淬着冰碴似的諷意，将喬念那瞬慌亂盡收眼底。
“好啊——”她突然甩手将鑲鑽手包掼在卡座上，抱臂轉身時，高跟鞋碾得地闆铮铮作響。
“我倒要看看，那傳說中的大人物究竟會不會屈尊降貴。若是不來的話，喬念”她慢悠悠地走過來，附在喬念的耳朵上，“我也不會放過你。”
喬念沒說什麼，她一直都很低調，喬婉安安靜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打開了化妝鏡，正在給自己化妝。
喬念指尖去在桌下飛速點動，擺弄手機，手機屏幕幽光映亮她發顫的睫毛：
【傅總，您一定要過來幫忙個忙。】追加的表情是她哀求的目光，此時正是她内心寫照。
消息像墜入深海的石子，屏幕始終死寂。猶如喬念的心，驚不起一絲波紋。
是未讀還是已讀無視？喬念喉間發緊，指節卻閑适地搭在手機邊緣，任誰也看不出她是焦急的等待回複。
喬婉将化妝鏡子一扣，優雅的擡眸。
“你的傅總，還能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