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
話音戛然而止,頭顱悶聲砸下,在地面滾了幾圈。
不用再細看,那絕不是一顆人類的頭顱,隻是木頭。
文柳句整個身體也仿佛經受不住沖擊,迅速木化,四分五裂。
又是“緣木身”。
卓無昭歎了口氣,刀尾頓地,勉強支撐着自己站穩。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得找個安全的地方
他舉目四望,離得最近的高牆在數十丈之外。
他緩緩邁出兩步,袖子卻被扯住。
白鶴童子淚眼汪汪地看着他,表情十分複雜。
卓無昭又歎了一口氣。
氣勁襲來的那一瞬,他首先抓住的是白鶴童子手腕脈門。
要是它再掏出什麼刀槍劍戟來,他就算完了。
這一抓其實并不在于桎梏。
他沒有跟文柳句說謊,的确是有一種功法可以洗滌自身經脈。
放到外人,或者說外鳥身上,他沒把握。
但情況緊急,他隻能姑且一試。
在白鶴童子這邊,便是有一股奇特又強橫的靈氣自脈搏探入,并不與它自身的相融,隻是讓它感覺有些五髒翻騰。
有什麼漂浮的氣息被剝離開,随即與那股無根無源的靈氣一齊消散。
它一隻鳥,也意外地理解了一句人話。
——“身輕如燕”。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