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使用“心燈咒”都是救治為主,現在卻能以“繁針戲”的手法将其送入他人體内,經由天生我材教授的脈絡知識,操控那股詭捍之力成為無形無聲的武器。
一般人既很難承受對經脈的直接攻擊,也很難承受心燈咒帶來的反噬。
何況還有對意識的摧殘。
而卓無昭自己由于有魔君的精魂護體,“心燈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要他性命。
至于痛楚,他習以為常。
事實證明,面對這招不隻是人,連蛟也難捱。
黑蛟雙目翻白,長發淩亂,下半身蛟尾未褪,仍浸在水中看不到盡處,也在地上引出一道長長的水漬。
良十七早就落足回槍,立在一旁。
“你什麼時候琢磨出這一手的?”他打量着黑蛟,隐隐有幾分好奇,“要是對方穿戴着極厚的護甲,還能直接用嗎?”
“所以我選了它的眼角。”卓無昭随口應着,俯身下來查看黑蛟狀況。
畢竟蛟和人的骨骼、經絡構造皆不同,他沒把握能将攻擊控制得很精準,在動手時,便更多是讓黑蛟“感到”疼痛。
他也因此探尋到那份“不同”的具體。
世界萬物,越是了解,越是容易針對。
或許有一天
卓無昭凝視着漸漸平靜下來的黑蛟。
他沒有去看良十七,甚至沒有擡頭。
黑蛟的手臂上還殘留着鱗片,沒有什麼具體的形狀,隻是透出點線交錯的、流動似的光澤。
少頃,黑發覆蓋下的眼皮微微顫動。
如同從噩夢中驚醒,黑蛟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