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為影子做下了三道不為人知的後手!
其一,他将一小撮無色無味的細微藥粉,塗抹在了影子後頸那處“工匠印記”的紋身之上。
此藥粉,用一種特制的藥水進行顯影,便會立刻呈現出極為醒目的熒光标記!
其二,他又取出幾枚細如牛毛,刺入并封住了影子體内幾處主管爆發力和耐力的關鍵經脈。
其三,沈青将一粒能散發出特殊氣味的微小藥丸,塞進了影子衣領的一個夾層之中。
做完這一切,沈青才緩緩直起身,臉上露出一副“并無大礙”的表情。
“今晚,無論陳國棟要将此人帶往何處,你們都不要在明面上阻攔。”
“你們要做的,就是帶上最好的追蹤設備和追蹤犬,死死地吊在他們後面!”
“我倒要看看,他陳國棟究竟是要将這個‘影子’,帶到哪個‘遊艇會’去!”
陳嘉怡和老馬聞言,皆是心領神會。
陳國棟自以為自己的計劃進行得天衣無縫,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在與陳嘉怡商議後續事宜之時,再次将自己那套“寶芝堂必須與國際接軌,全面西化、資本化”的陳詞濫調搬了出來,試圖借着此次危機,進一步攫取公司的決策權。
“嘉怡啊,你看看,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血的教訓!說到底,還是我們寶芝堂的根基不夠硬,路子不夠野,才容易被這些國際上的宵小之輩給盯上!”
“依二叔看,我們不能再固步自封了!必須立刻推進與美國那家新藥研發公司的深度合作,将我們寶芝堂打造成一個能夠與西方醫藥巨頭相抗衡的跨國醫療集團!”
“到那個時候,我們有了足夠的實力和國際地位,誰還敢再像今天這樣,輕易地來招惹我們?!”
然而這一次,陳嘉怡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猶豫和忍讓。
她看着眼前這位賣主求榮的親叔叔,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
“二叔!”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寶芝堂的根,是中醫藥!是我們陳家祖祖輩輩,堅守了一百多年的‘仁心仁術,濟世為懷’的祖訓!”
“我絕不會,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将寶芝堂變成一個隻認錢,沒有人情味,更沒有靈魂的西藥販子!”
“爺爺的病,還沒徹底痊癒!您現在,不思如何同仇敵忾,共渡難關,卻還在心心念念着你那些所謂的‘資本化’和‘決策權’!”
“二叔,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讓病床上的爺爺寒心了嗎?!”
當晚,維多利亞港的海風帶着幾分鹹濕的涼意。
陳國棟果然用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密閉貨車,将影子從陳家半山别墅的後門,悄然轉移了出去。
他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神鬼不覺。
卻不知,數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轎車,遠遠地吊在了他的後面!
帶隊的,正是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