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病,從中醫的角度看,是典型的金石之毒傷了肺絡。毒素已經随着你的經脈沉積到了你的五髒六腑之中。初期隻是咳嗽,但現在恐怕已經開始侵蝕你的心脈了。"
他看着幽靈那張瞬間變得慘白的臉,緩緩地為他宣判了最後的"死刑":"照這個趨勢下去,不出兩年,你就會因為嚴重的肺部纖維化,而導緻呼吸衰竭。那個過程會很痛苦。"
沈青的聲音充滿了悲天憫人的味道:"你會感覺,自己的肺像是變成了一塊又幹又硬的石頭。無論你如何拼命地呼吸,都無法吸入空氣。”
“最終在長達數日的令人發瘋的窒息感之中,眼睜睜地感受着自己被慢慢地活埋。那滋味想必一定不好受吧。"
這番話如同一柄無形的千斤重的巨錘,一錘又一錘地狠狠地砸在了幽靈的心上。
他原本是獵人是掌控别人生死的、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在此刻在沈青的面前,他卻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被徹底看穿了所有病痛與隐私的,可憐的病人!
求生的欲望,對死亡的恐懼,這兩種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在這一刻瞬間壓倒了那所謂的任務指令。
他看着沈青手中那本針譜的眼神,也在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不再是一件冰冷的"任務道具"。
而是能夠将他從死亡深淵中拉回來的"救命良方"!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勢在必得,變成了無法掩飾的充滿了貪婪、掙紮與渴望的複雜光芒!
幽靈的呼吸變得無比急促。
他身後的那幾名悍匪也面面相觑,眼神之中出現了明顯的動搖。
沈青知道火候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