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機閣主知道的遠比表現出來的多,但受制于某種更恐怖的存在,不能言明?
陳葬隻好問出第三個問題。
“那麼奪舍了血魂教大長老血冥子的天道宮上古殘魂,究竟想做什麼?”
這次,天機閣主沒有立刻拒絕,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權衡什麼。
片刻過後,這才緩緩開口,“那個殘魂,不過是個被仇恨和執念吞噬的可憐蟲罷了。”
“他想做的,無非是重現千年前天道宮的輝煌,妄圖再次執掌所謂的天道權柄,号令諸天。”
“可惜,終究隻是鏡花水月,一場注定破碎的黃粱夢。”
“為什麼?”陳葬追問,“他奪舍了血冥子,血冥子如今可是比肩化神的魔魂境強者,以如此修為,加上天道宮遺留的底蘊,未必沒有機會!”
“機會?”天機閣主嘴角泛起一絲極其苦澀和嘲諷的弧度,“因為他根本不明白天道宮存在的真正意義!”
“天道宮,從來就不是什麼執掌天道的聖地。”
“它不過是”
天機閣主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一種洞穿萬古的悲涼和揭露驚天秘密的決絕。
“祂在這一界的牧羊人!”
‘牧羊人’三個字出口的刹那!
異變陡生!
一股無法形容其恐怖、無法感知其來源的毀滅意志,仿佛從九天之上、又仿佛從九幽之下、更仿佛從無盡時空的盡頭,驟然降臨在這片星空!
一瞬間,天機閣主那空靈俊美的臉龐瞬間扭曲,清澈的眼眸中爆發出無邊的恐懼和絕望。
“不!”
“祂祂聽到了!”
“祂要毀滅我!不”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絕望嘶吼響徹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