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甯遠候府,大堂。
“浩宇!”
方振海的聲音壓得極低。
“你身上這些傷當真是那刺客所為?我方家位列京城頂尖勳貴,在京城的地位也是極高,竟有人敢如此猖獗,公然襲殺當朝公爵?!”
他手指因用力而指節泛白,侯府的威嚴被踐踏,這比兒子受傷更令他震怒。
方浩宇疼得龇牙咧嘴,眼中卻燃燒着屈辱的火焰:“爹!千真萬确!本已談妥,三百兩白銀取那野種方青塵的性命,事成之後以他的佩劍為憑。誰知那狗賊出爾反爾,見孩兒勢單,竟坐地起價,張口便要一萬兩!孩兒怒斥其背信,那厮那厮武功詭異狠辣,絕非尋常江湖草莽,孩兒一時不察,竟被其所傷”
他聲音越說越低
身為陛下欽封的安北公,卻栽在一個見不得光的刺客手裡,這是何等的屈辱?
“那,方青塵呢?刺殺成功了嗎?”
方振海猛地打斷,将話題瞬間拉回核心,語氣森然如冰。
現在,方青塵對于他們甯遠侯府的威脅,是最大的。
一日不除,便如芒在背!
“你确定,他已然斃命?那你可曾見過他的屍首,若是單憑一具屍體的話,那方青塵說不定早已逃走。”
方振海謹慎地說道。
方浩宇強忍痛楚,眼中閃過一絲笃定。
“爹,您放心!那野種的随身佩劍已落入我手!”
他“唰”地一聲抽出腰間一柄樣式古樸的長劍,劍身寒光凜冽,遞到方振海眼前。
“您看!這便是他的貼身之物,侯府舊人皆可作證!我請來的刺客已經拿這個來交差,那個賤種除非走了狗屎運,否則絕對不可能活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事後孩兒也遣心腹去那酒樓暗查,也确實在那個酒樓裡面的廢墟中翻撿出他的殘破衣物哼,一個卑賤的野種,也妄想憑幾份軍功與我這種天之驕子必比肩?”“敢得罪本公,便是藐視整個大玄!這便是他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