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的那些錢兩,還沒有運送過來,軍響那邊也要他管,她哪裡管的過來這些?
“李将軍,我知道你目前的處境,但是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暫時辦不得。”
“這些師傅我都聽過,手藝好的很,是十裡八鄉著名的鐵匠,我并沒有質疑他們的技術,隻不過現在實在是太困難了。”
一邊說着。
曦兒捏着賬本的手指泛白,眼尾泛起幾分無奈。
上面已經嚴重虧空不少,要不是他想辦法填補了一些,恐怕早就已經不夠了。
“方将軍臨走前确實說過銀兩随取随用,可他沒料到北境今年雪災比往年早了三個月,糧草損耗遠超預算。前幾日清點庫房,連過冬的棉被都還差三千床,更别說你要的這批玄鐵了。”
“要實繼續在添置軍費的話,就連士兵基本的軍饷都付不起了,一切等方将軍将前兩送來之後,再做打算吧”
她将賬本攤開在李純面前,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記着數字。
“你看,上月給鐵匠鋪的定金是三百兩,打造十副騎兵甲胄用了兩百七十兩,可昨日軍需官來報,凍傷的士兵又添了一百三十人,光藥材就支出去四百兩。庫房裡的銀子,如今連給傷兵買凍瘡膏都捉襟見肘。”
“”
李純盯着賬本上的墨迹,眉頭擰成個疙瘩。他身後的鐵匠們面面相觑,其中一個絡腮胡大漢忍不住開口。
“李将軍,要不我們先賒着材料?等軍饷到了再補?”
“糊塗!”
李純回頭瞪了他一眼。
“北境的商戶哪個不是看我們軍需緊張,故意把藥材鐵器的價錢擡高三成?賒賬?到時候利滾利,能把咱們整個騎兵營都抵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