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裡,小杜把我帶去了觀察室,讓我等一會,趙隊正在審理另一件案子。
觀察室和審訊室隻有一牆之隔,中間的窗戶是單向可視玻璃。
透過窗戶,能看見坐在趙川對面的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神色悲戚,情緒激動。
趙川一直凝視着對方,疲态盡顯。
“小杜,這是什麼案子啊?”
“哦,下面分局遞上來的命案。”
“這人叫吳新,是個生意人。前天他去燕城出席了一個商業會談,住了一晚,昨天上午回來之後,發現他妻子蒯紅被人勒死在了家中,于是報警。我們的人去了之後,發現吳家是一棟獨立别墅,房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迹,基本屬于密閉空間。死者大約死于前天夜裡十一點左右,窒息而死,屋子裡很淩亂,似有搏鬥迹象。不過,經過整理,并沒有損失重要财物。查過吳家大門前的監控,事發前後,并沒有人進入過吳家。當然,院後有一定的盲區我們為此比對過鄰居其他别人家的監控,目前沒發現有陌生人闖入的線索。”
“趙隊怎麼看?”
“兇殺案,八成都是熟人作案,何況還是個密室殺人。調查了解,蒯紅是外地人,在雲城沒有其它親戚朋友,作為家庭主婦,幾乎沒有社交。吳新和蒯紅夫妻關系并不好,蒯紅一直未能生育,吳新以此為理由,把婚外男女關系公開了。鄰居們反應,蒯紅試圖挽回吳新,甚至曾給他跪下過。我師父認為,吳新有重大嫌疑,隻不過,吳新有不在場證明,燕城的生意夥伴和酒店都證實,他前天夜裡确實在燕城。”
我沉思片刻,想了想道:“死者有被捆綁的迹象嗎?”
“沒有不過,死者屍體發現的時候已經僵硬了,姿勢有些怪。”
“是身體彎曲或者蜷縮嗎?”
“你怎麼知道?”
我馬上道:“你讓趙隊馬上去查一查吳新的車。尤其是車的後備箱。同時聯系燕城吳新住過的酒店,讓他們幫助取證,昨晚上在死者死亡的大約時間裡,吳新有沒有離開過房間。”
小杜一愣,驚愕道:“你也懷疑是吳新?可一個人在燕城,無論怎麼樣,也殺不了一個在雲城的人啊!”
“如果死者也在燕城了?”
“那也不對,據我們調查,住宅區保安曾反應,死者被害的當晚,大約下午六點鐘左右,死者曾給物業打過電話,說家裡斷水了,讓他們去看看。但物業人員去了之後,死者沒給開門,但通過門口的可視電話告訴維修人員,水管已經修好了。由此判斷,死者一直都在雲城!”
“你要知道,不管是電話,還是可視電話,都是可以人為控制的,并不能成為判定她本人在哪的直接證據。”
“好,我這就去告訴師父!”
“對了!”我又提醒道:“你告訴趙隊,一定要看一看,吳新名下到底有多少車,開去燕城的究竟是那一輛,尤其是有沒有同款式,同型号的車!”
小杜點點頭,急匆匆出去了。
我重新坐下來,低頭一瞧,發現隔着一層紗布,好像有一撮黃色的絨毛長了出來!
伸手摸了一下,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是的,疼得我差點叫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