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恨自己當時怎麼那麼不小心,就這麼輕易着了人家的道。
不過,我又不敢表現出來一點情緒。
我怕爺爺擔憂着急。
“趙隊,葛爺爺,沒事,不用太擔心,我先去嫂子的醫院住兩天,沒準過兩天就好了!”我故作輕松轉移話題,道:“小杜,不是說案子嗎?可以開始了!”
接下來,趙川和小杜把并案以來的新發現大緻說了一遍。
根據案宗顯示,當年銀行案殺人者叫王祿,而死的人叫田宇森。案發時是傍晚下班時,田宇森被保安發現死在了業務庫前,一身是血,丢失了一個裝有五十萬的現金袋,同樣失蹤的還有另一個職員王祿。但事發三個小時之後,王祿出現在了郊區派出所自首,聲稱自己殺了田宇森。供述細節和作案現場吻合,但那五十萬現金卻說不清去向。
此後,王祿被臨時拘押。
再後來,行為舉止越來越怪異,被診斷為精神病,強制收容到了精神病院。
這兩個人,事後查明,就是我母親車禍被撞的肇事者。
至于剩下的三個案子,都是最近發生的,趙川沒在贅述。
不過,他特意強調了,昨晚發現的那本筆記,除了封皮是老款式,裡面的本子,卻是目前市場上一種銷售的樣式。
這句話的潛台詞也就是,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布置的人知道有人在找筆記本,所有,才在假的筆記本上安置的特殊的刀片害人。
趙川看了看爺爺,有些為難道:“上邊根據目前的線索,責令我們偵破的方向,以以報複為主。有關于向教授失蹤前的資料,可能還得找老爺子您和文物局核對。”
趙川的意思是說,這幾件案子,都和父親有關聯。
當時母親病入膏肓,父親急需要錢,所以,存在謀财的可能。
再加上這兩個人的肇事原因,也存在報複的可能。
尤其是昨天晚上,我看見了一張和父親一模一樣的臉,在警方的視角看來,這個兇手是父親的概率極大。
“向老,說句話,您不要不高興。現在,局裡認為,這是一個高智商,且兼有異端手段犯罪的案件,向教授有動機,也有這個能力,我沒辦法,隻能聽從命令,先以這個方向作為偵察方向。不過你放心,我也堅信向教授的為人,我會積極排查的!”
爺爺歎口氣道:“我理解,這是你們的工作。尤其是,現在種種線索,确實對南天不利。這不,涉及到了‘丁甲壓勝’,我把我的老朋友老葛請來了。他對你們所謂的異端手段犯罪很有經驗。”
“那再好不過了!還請兩位老先生費心,多幫我們出出主意!”趙川趕緊和葛老握了握手。
剩下的一些細節,趙川還要和葛老細說,爺爺有些擔心我,讓我不用再聽了。
于是,趙川打發小杜開車,把我送到了醫院。
趙川的媳婦我認識,一直以嫂子相稱,她早早給我安排了病房。
護士們用鹽水幫我洗了傷口,重新包紮好,服用了抗生素。
嫂子說,趙川叮囑了,讓我不許外出,有事找護士。
我暗暗苦笑,有誰像我這樣,傷了一根手指卻躺進病房的
床上躺了一下午,吃了病号晚餐,無所事事,還是隻能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大約着十點多鐘,忽然手機響了,是趙川打來的。
電話裡,趙川聲音急促,讓我趕緊去穿衣巷舅舅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