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你是穿制服的,守着我一個賣香的像怎麼一回事?再說了,這不是我爺爺和葛老都在嘛,你還不放心?你穿上這身制服,不就是為了立功?如今趙隊那邊缺人手,你不趕緊去表現?”
小杜被我說的明顯有些心癢癢。
對他來說,辦案當然比在這看着我有意思多了。
爺爺和葛老見狀,在一旁紛紛表态,有他們看護我,肯定沒事。
如此一來,小杜就心安理得多了,朝兩個老人咧嘴一笑,撒丫子跑了。
葛老把我送到醫院大門口,叮囑道:“趕緊去,完事了就回。另外需要注意一點,回來的路上,你有可能會碰見奇怪的人或者事,不管是和你搭讪,還是騷擾你,你都别理,隻管往回走。切記,這一路上,都不許提“蠱”這個字。”
我點點頭,匆匆往遠處走。
說真的,開始我還沒緊張,可剛才葛老最後這幾句話,渲染的有點神秘,我還真有點忐忑,心髒開始砰砰跳了起來。
醫院不遠處,就有一個十字路口。
半夜時分,這裡也沒有什麼人。
我穿過人行道,走到西南角的草坪上,開始觀察。
好不容易看見了兩顆枯黃的草,蹲下就要挖,結果聞見了一股濃重的尿騷味,才發現不對勁,這好像不是我要找的那種,倒像是狗在這尿多了,把草燒黃了。
果然,用棍子戳了戳,就挖出了兩截黑狗屎。
多虧沒直接上手。
趕緊換地方。
走了一公裡,這次我找了個比較大的十字路口,西南角是一片地栽月季。
我一顆一顆的月季尋過去,終于發現,有一棵正開花的月季長勢很好,偏偏有一側的枝條是枯黃的。
這次我謹慎多了,确定好下面沒狗屎,這才撅着屁股使勁挖。
地皮有些闆結,不太好挖,我又是臨時過來的,沒帶工具,隻能用手。
費盡了力氣,指甲都撓突了,才挖下去三寸深。
下面不敢硬挖了,怕傷了蟲子,隻能用小木棍一點點的摳土,又挖了十多分鐘,突然看見了一條咬斷的月季根,就在那根須的嫩芽下,有一條瓜子長短的白色蟲子。
以我看那模樣,就像是田間最常見的蛴螬,不過它比一般的蛴螬還瘦,幹幹巴巴的。唯獨頭上那對暗紅色的鉗子,要比蛴螬大不少。
蛴螬在鄉下被叫做地蠶,是一種害蟲,也是一味中藥,有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