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頁)

昨天說“人血幹了就是黑紅色的,和豬血幹了沒什麼區别”的算命的不就是他媽?

我當時就是因為受他這句啟發,才想去看一看覺遠遺體的。

“貪!”

說道這個“貪”字,我腦袋轟的一下,馬上就想起了戒空和覺遠留下兩本經書,那所謂被“題紅”的經文,不就是說的“戒貪”嗎?

這不就是我那隐隐約約的靈感所在?

“有了,小杜,你們不用審那老和尚了。第一,你們去查一查他的俗家姓名,看看所有在他名下的财産以及資金往來。第二,去查一查觀音寺的資産狀況。我記得觀音寺是文物保護單位,明清的文物可是不少。對了,找專家去問問,正常情況下,觀音塔地宮裡,應該還有那些裝填物。有了這些,我不信他還能坐得住。”

挂了電話,我一回頭,發現門外的神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我後面。

這人咧嘴呲牙朝我一笑道:“小兄弟,算一卦嗎?不準不要錢。”

我望着他,不禁會心一笑。

此人自帶喜感,瘦削的臉上,嵌着一對格外有神的大眼睛,跟松鼠是的。雖然一身潦倒,但仔細看,他長的其實很有風采,用我爺爺的話說,這人“五格命硬”,确實是吃陰陽飯的。

“我不算卦,但我有時間,也有錢,就是缺故事。”我一笑道:“老哥要是賞臉,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如何?”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漢子大方一笑,正色道:“我已經窮的隻剩下故事,連褲衩子都兜不住風了。能讓民俗街向少爺請我吃飯,那是我的榮幸。”

“你認識我?”

“這話說的,在民宿一條街這代混的,誰不知道你啊。爺爺是易經學會的創始人,父親是雲城大學考古系的開創者,你本人更是雲城的佛爾摩斯、刑·警大隊的座上賓啊。去年百花街的分屍案、千年老營村的地窖上吊案,不都是你幫着破的嘛!”

這麼了解我嗎?

我怎麼聽着他像是觀察我許久了似的。

“你都這麼熟悉我了,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