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探員和茶客,都被我的呼喊聲吸引了過來。
我快步奔向了門口。
來人和我隻有一層玻璃相隔。
那可是父親啊!
我們有八年沒有見過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他的消息,就在這麼近,我怎麼能讓他走掉?
“向陽,你幹嘛呢!”趙川朝我喊了一聲,皺了皺眉,低聲道:“你現在不能離開這。别忘了,你也是目擊者”
趙川的表情是在告訴我,雖然我們認識,可也不能讓我出去。
這是規矩。
我當然知道不能讓他為難可我就是想讓父親站住。
但等我收回目光,再望向窗外的時候,那個熟悉的影子,已經消失在了十字街頭。
我好像瞬間被“沮喪”的子彈爆了頭,整個人一下子沒了精氣神。
心裡全是煩躁和不甘。
怎麼就這麼巧呢,偏偏雲安茶館出了事?
還有,父親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為什麼看見警車會讓他如臨大敵掉頭就走?
我頹然地坐回了座位,再也沒興緻喝茶,一個人胡思亂想。
半個時辰之後,趙川他們勘查完了現場,帶走了老張的屍體,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張近茗則作為第一嫌疑人,也被帶上了警車,同時,那兩個身穿西裝的男子,以及我們這三個正好在現場的老街坊,也一同被帶去了局裡接受繼續問話。
我望了望桌子上的點心,想着老張如今一死,恐怕再也吃不到這雲安茶館的蓮子酥了,就用打包袋給裝了上。
回局裡的路上,我和趙川一輛車。
趙川望着窗外,漫不經心道:“你怎麼會在茶館?”
“閑着沒事,過去坐坐”
“你還有這份閑心?”
“趙大隊,我可不是你,我就是個賣香的,閑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