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項目,楊靈方才還有笑意的嘴唇抿成一塊冰,疏離感撲面而來。
蛋糕知道吧,突然炸開了,轉眼之間凝固成一頭白森森的北極熊。
陸硯認為,她的臉色轉變就和這個描述一樣突兀。
“”
天見猶憐,剛才真沒有那麼多心思,不是在試探她口風!
“”
“哎呀,沉默也能交流?你們倆的加密對話需要翻譯嗎?收費兩串魚豆腐。”
顧南喬适時卡進來。
呼!
就像悶熱汗蒸房乍被掀開房頂,場面又有了新鮮空氣。
陸硯很上道,拿了兩串魚豆腐和白蘿蔔,放紙碗裡遞給她,擠出憨厚老實人聲線,“謝謝顧翻譯今天友情出場。”
“陸師傅,甭可客氣的嘞!”
顧南喬被逗得哈哈大笑,接下紙碗,分一串給楊靈,說:
“其實陸師傅個腹肌寫真嘛,沖沖賬也過得去呃!”
嗯
上海姑娘待人接物甚是大方。
反觀另一位,還是那麼冷淡,眼睛根本沒往這邊看。
吃倒是吃了,這是不是意味着關系緩和的開始呢?
難懂!
地鐵末班車的熒光屏滾動着歡樂,陸硯縮在車廂夾角,對面玻璃疊着三重影子:
穿洞洞鞋的男孩踩着他的影子上,公文包男人撞開女人搶座,而林晚聲的幻影正把耳機塞進他右耳,哼歌時的熱氣像那年老宅穿堂風。
他摸到褲袋裡楊靈臨走前遞來的通知單,‘停工整頓’,這女博士是來真的!
怎麼辦?
如果眼下一切都是因為前天不小心潑下的糯米膠,那他接受命運的懲罰。
隻是,會不可避免的記恨上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