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沒一個好東西!我真是槽樂铊瑪拉嗰彼勒!改天活不下去了就去他家門口撒尿”
陸硯連忙碰杯,再說下去還了得?
難怪說單身男性不能紮堆喝酒呢!
這才倆人,要是一群張野坐小酒館喝上幾口,然後台上冒出來個陳禹可不得被抓起來嗎。
“新聞看了嗎,十天後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氣溫驟降下冰雹都有可能。”陸硯把剛端上的羊肉串往張野盤子裡送,說:“要備點厚衣服,好久沒去你那邊看看了,屋裡也不曉得什麼情況。”
既是轉移話題,也是真的關心。
張野十六歲從雲南大山走出來,極少談家裡的事,不覺間陸硯在相處中多了份照顧。
“我的哥诶,天冷出不了事,沒錢才是大問題。”
他說,現在的一切問題都是物質造成的,要是搞不到錢他的人生也就那樣了。
他還說,一直以來都活在生活的壓迫下,未來有機會也想試試做有錢人的滋味。
無疑,他是偏激的。
但最後他把單搶了,176元,沒要小票。
‘不讓我結就是沒拿我張野當兄弟’。
他說他沒醉,就是極度渴望一個平等又平凡的世界。
如果一頓吃顧南喬一兩千塊,猶豫一秒都不是他,那位律政佳人絕對是大戶人家。
如果一頓吃楊靈兩三千塊,好像已經吃過了,陸硯則會高興他們關系又近了一步。
若無相欠怎會相見?
懂得感恩的人不願欠人情債,除非打算長期相處。
張野這頓176元,在陸硯心裡不亞于天地白茫茫一片、大雪壓枝頭的時候,有熟人突然在背後拍你肩膀。
什麼話都沒說,你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