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第一反應是走錯了地方,不過下一秒隔着玻璃看見在店内的楊靈。
好家夥,什麼店居然這麼開門做生意。
繞過紅線往裡走,銷售小跑着又拿來一件霧藍色長裙,經過陸硯旁還遞上一個禮貌微笑,氛圍營造很是周到。
不管對方是不是奔着業績,情緒付出都是實打實的。
那就幫幫她吧——額,也是幫自己。
“美麗的楊小姐,雖然這件藍色裙子即使放在最華麗的燈光下也不能比拟您萬分之一的美好,”他跟在導購身後小跑過來,人未出、聲先至,“但我不得不說,能侍候您身邊是這條裙子最高價值的體現。”
楊靈擡眼看他,似笑非笑:“清朝以後就沒了奴才,敢問閣下是哪冒出來的?”
沒生氣就好,陸硯壓力松了些,其實他最怕的是楊靈冷着臉不說話的時候——盡管目前還沒出現,但就是怕。
“您的吩咐,使命必達。”
說罷雙手奉上依舊溫熱的奶茶,姿态誠懇,宛如上個世紀30年代剛剛留洋回國的紳士。
“行吧,”她接過對方無條件投降協議書,表示自己是個大度的女人,“之前的事就不計較了,你走吧。”
“額”
“你不是專門過來道歉的?”
“是來道歉的。”
當然不是啊!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在褲袋震動,陳禹發來視頻:
林晚聲正在調音,武恺彎腰替她調整話筒支架。
“祖宗,您試完這件能走了嗎?”瞄向商場電子屏,林晚聲的演出倒計時像把懸在頭頂的刀,“就當幫我個忙,假裝半小時女朋友”
“急什麼?”楊靈慢悠悠系着珍珠扣,“陸師傅難道不知道?審批流程可比試衣服複雜。”
這又是在翻自己之前抱怨她‘設備進場慢’的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