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了。
話語再怎麼暧昧也是間接否認了兩者關系向情侶發展的意圖。
他還做不到隻有情欲占主導的前提下與這位無暇的女士交往。
煮熟的鴨子飛了吧?
“噢。”
扭過來,她悄悄看了一眼,又忙把頭轉開,深夜的晚霞在臉上還不曾消退,溫柔又小聲地說:
“那我是不是也要對你說‘喜歡’。”
這次輪到陸硯呼吸一窒。
心動,是一個人的鑼鼓喧天。
玩脫了——
林晚聲把耳麥從鬓角摘落,混響器炸開細微電流,像螞蟻啃噬寂靜的空氣。
歌詞她唱了好幾遍,是酸的。
顔朵的婚禮主題定了,‘自由的愛’,據說取自陳禹的靈感。
愛如蝴蝶,越緊握越褪色;自由共生、溫柔守望
這個立意她很喜歡,連帶對婚姻的渴望此刻亦到達一個新高度。
這些年她迷茫過,掙脫過,然後被時光裹挾着走了一段、幾乎實現了曾經的理想。
直到現在回頭時,才發覺錯過了多少。
再次回到上海,本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曾想事實竟如此愛捉弄,現在她又迷茫了
從楊靈那輛櫻花粉taycan下車後,陸硯叫住了她:
“後天,”不對,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明天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