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确仗着家族蔭蔽,不學無術。
因此,二人才會如此說道。
柳氏看着女兒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的怒氣稍稍壓下。
她湊到宋雨初耳邊,壓低聲音問道:“雨初,你你和秦煜還沒有圓房吧?”
宋雨初臉頰一紅,羞愧地搖了搖頭。
“當年剛成親,我就來了月事結果還沒過,他就、他就奉旨去邊境了。”
柳氏聞言,緊繃的身體頓時放松了下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她拍了拍宋雨初的手,“既然如此,将來他若是還執迷不悟,不肯把功勞讓出來大不了,你們和離。”
她眼中閃爍着精光,循循善誘道:“等你弟弟得了他的功勞,進了骁勇閣,将來做了副将那時候,你可是副将的姐姐!”
“京城裡不知多少年輕才俊等着攀附!你還能配得上更好的,嫁個更出色的高門子弟!”
宋雨初聽着柳氏的話,整個人如遭雷擊。
她猛地擡起頭,瞳孔驟然收縮,滿眼震驚和難以置信。
“母親,你怎麼能”
秦煜走出宋家大門,冬日的寒風撲面而來,帶着一絲濕冷。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袍,擡眼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這兩年在邊境,雖大獲全勝。
但也步步兇險。
使得身體落下了病根。
不過。
他心中沒有什麼波瀾壯闊的情感起伏,也沒有什麼被背叛的痛徹心扉。
畢竟,他隻是一個穿越者,借用了秦煜的身體,也“借用”了這五年在北境的經曆。
對于宋家,他已經“演”夠了原主的角色,也算是償還了原主欠下的一點點“恩情”
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